更何況,那晚上,她一直都在外面,直到很晚才回來。
而她回來後才知曉潘陳偲請陸冶啟吃晚餐的事情,既然這樣,她又怎麼可能“隔空”下藥?
“沒有?”
陸冶啟卻似乎顯得不怎麼相信,看著她的視線裡充滿了狐疑。
成鷗只覺得一陣委屈,又憤怒。
為什麼?
為什麼他要這樣懷疑她?
難道,在他的眼中,她就是這樣不堪的人嗎?
想到此,她不由心一陣一陣發涼。
“你……就是這樣看我的嗎?在你心中,我就只是這樣的人嗎?陸冶啟,你……究竟把我當成了什麼,又是怎麼看待我的?”
她看著他,一聲聲地反問道。
眼眶不由一陣陣泛紅。
但,她卻硬是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她不可以為了這樣的事情就哭泣,這樣,只會連她自己都瞧不起她自己。
看著眼前的人泫然欲泣卻又強忍淚意的模樣,陸冶啟不禁有片刻的失神,冷硬的心也變得有些柔軟起來。
然而……
一想到那瓶藥。
他便又將才剛剛泛起的心軟壓制了下去。
他就這樣沉默地看著她,既沒有回應她的質問,也沒有安撫她的情緒。
彷彿昨日之前的種種溫情都只是一個夢境,氣氛一瞬間變得異常沉悶。
沉默了許久,成鷗才終於按捺不住這氣氛中的壓抑,輕輕地出聲喚道:
“啟……”為什麼……你就是不能夠相信我呢?
陸冶啟怔了怔,聽著她這樣溫軟又委屈的語氣,他終於還是心軟了,反問道:
“你真的沒有什麼想要跟我的嗎?”
“呵……”
成鷗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輕笑了聲,充滿了低沉的嘲諷。
既然他都已經這樣懷疑她了,又還有什麼好的?
“確定沒有?”
陸冶啟卻突然轉變了態度,再次地追問道。
“我……無話可。”
成鷗心中一片哀涼,面對著這樣的懷疑和質問,她已經不想再有任何解釋,也懶得再去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