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就真是太好了。”
安可兒繼續著虛偽的話,臉上的笑容燦爛得幾乎讓成鷗以為那就是她的真心話了。
然而,成鷗再清楚不過,眼前這個人究竟有多麼虛偽,她燦爛的笑容下掩藏的真實面目有多麼可憎甚至變態。
所以,她絕對不會相信她那一句“太好了”,只怕,她內心裡真正想要的是“真是太可惜了”,可惜她沒有就這樣失蹤,可惜她沒有就這樣直接摔死!
忍下心中對眼前人的厭惡和反感,成鷗悄悄將手中的藥瓶從背後重新塞進衣櫃裡,然後慢慢起身離開衣帽隔間朝大床走去。
就在她正要重新坐回床上的一瞬間,她身後的安可兒突然開了口:
“潘姐姐離開了,你應該很高興?”
成鷗不由一愣,微微蹙起了眉,她並不奇怪安可兒會這樣的話,只是……她的語氣卻太奇怪。
那種好像在嘲諷什麼又好像在試探什麼的樣子,讓人聽著極為不舒服。
她轉頭看向安可兒,試圖從她的表情裡發現些什麼。
然而,對方依舊一臉笑容,臉上絲毫看不出破綻。
“你什麼意思?”
她禁不住問道。
“沒什麼意思,只是……潘姐姐離開了,你難道不高興嗎?應該很開心,畢竟……”
安可兒別有深意地笑了笑,後面的話卻不再下去。
成鷗聽著不禁有些氣悶,潘陳偲離開了,她高興嗎?
當然高興。
這樣她和陸冶啟之間就少了一個障礙。
但,這又與她安可兒有什麼關係?
想著,成鷗沉聲道:
“高興不高興應該與你沒有關係?”
“成姐姐笑了,這件事情與我自然沒有什麼關係,只不過……”到這裡,微微地停頓了片刻,安可兒才接著道,“這樣真的好嗎?”
“什麼好不好的?”
成鷗蹙緊了眉,不耐地打量著眼前的人,她究竟想要表達一個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這樣對待潘姐姐,真的好嗎?”
“什麼?”
成鷗怔愣地看著安可兒,心中只覺得一陣可笑。
她怎麼對待潘陳偲了?
對於一個要和自己搶老公的人,她既沒有冷言冷語也沒有出言嘲諷,難道還不夠?難不成還想她將她當成座上賓一般,大力歡迎?
還是,她覺得不應該因為潘陳偲的離開而感到高興?
安可兒卻道:
“潘姐姐是一個好人,你這樣做太過分了。”
過分?
成鷗只覺得更是可笑了,事實上,她已經笑出來了,“我過分?我怎麼過分了?對於這樣的人,我難道還要笑著‘歡迎’?”
“但你也不能……”
安可兒的聲音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但卻又很快停了下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成鷗看著只覺得一陣煩躁,不由有些不耐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