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冶啟卻冷聲道:
“無所謂,與我無關。”
短短七個字,一字一言,如同雷擊一般聲聲砸落在潘陳偲的心頭,硬生生地扯斷了她全部的念想和期待。
她撒謊也好,誠實也好,都與他無關,他也不在意,也不在乎。
這比懷疑她的人品質疑她的人格還要更加殘酷、更加殘忍。
一瞬間,潘陳偲只覺得一陣旋地轉,原本堅定的信念突然就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和動搖。
她……真的能夠做到嗎?真的能夠讓陸冶啟看清成鷗的虛偽的“真面目”,瞭解到她的好嗎?
“為什麼?為什麼你一定要這樣對待我?為什麼你會這樣信任成鷗?你難道從來沒有懷疑過嗎?她接近你的目的,她的為人,她的過去,她……”
數日來的壓抑隱忍終於讓潘陳偲徹底爆發出來,她怒睜著眼睛,一陣歇斯底里。
卻沒留意到陸冶啟英俊的面容上一瞬間爆發出來的凌冽的殺氣,“閉嘴。再多一個字,殺了你。”
冰冷的語氣如同一把銳利的冰刀,頓時將潘陳偲的話凍結在原處,車內的氣溫陡然降到了零點。
饒是成鷗都被陸冶啟身上所散發出的驚人的殺氣給怔住了,久久都沒能反應過來。
潘陳偲已經完全被嚇傻了,毋庸置疑,陸冶啟剛剛是真的想要殺了她!
他竟然為了一個成鷗,想要殺了她!
潘陳偲怎麼也無法相信這個事實,她張了張嘴,想要什麼,卻感覺手背一緊,她愣了愣,隨即停了下來。
回家後,她趁四下無人將安可兒拉到一旁,低聲問道:
“你剛剛在車上為什麼要阻止我?”
剛剛在車上她原本還想要話,但是安可兒卻悄悄按住了她的手,她這才停了下來。
“潘姐姐剛剛想要什麼呢?”
安可兒歪著頭,笑著反問,晶亮的眼睛裡卻無絲毫笑意。
“我……”
潘陳偲一愣,頓時沒了言語,她剛剛想要什麼呢?她能夠什麼呢?
她只是不甘心罷了。
不甘心陸冶啟竟然如此相信成鷗,更不相信陸冶啟竟會為了成鷗而對她如此絕情。
那樣一個女人,那樣一個心機深沉目的不良的女人,憑什麼?!
“難道潘姐姐還沒有看出來嗎?啟哥哥現在已經完全被成鷗給迷住了,難道潘姐姐還打算要觸這個黴頭,惹得啟哥哥不高興?”
“可、可是……成鷗她……我怎麼能夠放心讓她這樣的女人留在冶啟身邊?我相信,只要我好好解釋清楚,冶啟他一定會相信我的。”
潘陳偲急切地解釋道,只是這話出來連她自己都覺得沒有底氣。
剛剛陸冶啟的態度已經完全表明了他的選擇,在她和成鷗兩人之間,她根本連競爭的資格都沒有。
愚蠢!
安可兒暗暗譏諷,面上卻顯得關切地勸慰道:
“潘姐姐,你不要著急,我知道你擔心啟哥哥,我也和一樣很擔心啟哥哥被那個成鷗欺騙,但這種事情不能操之過急。剛剛的情況潘姐姐你也都看到了,現在啟哥哥是一心一意只知道維護成鷗,旁人的話他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像你這樣當著啟哥哥的面詆譭成鷗,非但起不到任何作用,反倒還會啟哥哥愈發地維護她。”
“那……那我應該怎麼做?”
潘陳偲立刻追問道,全然將安可兒當成了自己的智慧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