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陸冶啟點點頭，卻又忍不住仔細打量了下成鷗的臉色，見她確實沒有異樣之後，他這才輕鬆地露出一抹笑，轉而對陸文靜道：
“今的事就暫時算了，你先回去。”
陸文靜聳聳肩，不發一言，轉身朝門口走了出去。
成鷗朝陸冶啟點了下頭後，隨即跟了上去，一直到兩人出了大門，她這才低聲開口：
“我可以問問，可兒的身體情況究竟怎麼樣嗎？”
陸文靜一愣，疑惑地看向成鷗，“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中醫講究‘望’‘聞’‘問’‘切’，雖然可兒沒有讓你替她診脈，不過，憑你的能力你應該能夠從她的氣色和話時的聲音以及吐氣納息中分辨出一些什麼？”
成鷗問，語氣裡卻帶著肯定的味道。
“我是不是應該要‘多謝誇獎’？”陸文靜低聲笑著，看向成鷗的眼神裡多了份探究和興味。頓了片刻，她又反問：
“你又希望我怎麼回答你呢？”
“實話實。”
“好。”
見成鷗這麼直接，陸文靜也痛快地點了點頭，直言道：
“我這麼，我雖然不知道安可兒的身體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也沒有替她號過脈，但你覺得一個話中氣十足還能摔東西摔得那麼起勁的人看起來是一個‘病秧子’嗎？”
成鷗一怔，眼裡閃過一抹詫異，“你的意思是，是可兒她……”
她原本只是覺得奇怪，不明白為什麼醫生明明過安可兒的身體會隨著成長而越來越好，現在看起來卻反而越來越差。
更不能理解，她為什麼會這般抗拒治療。
所以才想要問問陸文靜，看看她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卻不想……
難道，所謂的“身體不好”其實都只是安可兒裝出來的？
可……她看過她生病發燒的樣子，那不像是偽裝。
“我不知道。”陸文靜聳聳肩，道，“畢竟我沒有親自號過脈，也不能輕易斷言什麼，我只是將我自己‘看’到的，‘實話實’地告訴給你。”
“是嗎？”
成鷗一陣失神，眼裡閃過一抹深沉的複雜。
片刻後，她才收回自己的思緒，朝陸文靜笑了笑，道：
“謝謝。”
“你……其實應該已經看出來了？”
陸文靜略微遲疑了下後，用肯定的語氣問道，看著成鷗的眼裡也同時多了一份好奇。
她幾乎可以肯定眼前的人已經看出了安可兒對陸冶啟的那份扭曲的愛和佔有慾，但她實在好奇，她既然已經看穿了安可兒的真面目，她又是以怎麼樣的心情淡然地和她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甚至用那樣毫不在意的口吻對陸冶啟出“你照顧可兒”這樣的話。
究竟是眼前這個人太大度，還是……她根本就不愛陸冶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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