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鷗聞言愣了愣,對了,溫雅……
她記得陸冶啟雖然同楊琴這個繼母的關係不怎麼樣,但卻意外地同陸溫雅和陸文靜兩兄妹的感情不錯。
而且,她也聽,這個陸溫雅一向只專心於醫學造詣,根本不喜歡經商,他或許……根本就不想接手陸氏集團?
想著,她暗含了幾分期待的偷偷望向坐在對面的陸溫雅。
這還是她自今進門以來第一次認真地打量這位陸家大哥。
他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一身白色的西裝被熨燙得平平整整沒有一絲皺褶,頭髮也全數被攏在後腦梳理得整整齊齊一絲不苟,淡漠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好像剛才談話的內容與他絲毫無關一般,既沒有可能即將獲得陸氏集團大權的喜悅,也出乎意料地並沒有想象中的抗拒,只有全然的冷漠。
成鷗看著不禁暗暗抖了抖,三年不見,這個陸溫雅怎麼好像變得越來越“病態”了?
精緻,冷漠,就好似被技藝高超的工匠精心雕刻出的一具木偶人,擁有著惑人的魅力卻沒有一絲一毫的人氣。
三年前,她見他就總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現在這種感覺好像更甚了。
真是……越來越可怕了……
才想著,成鷗突然感覺自己對面傳來一道冰冷的視線,那種冰冷並非是刻意表現出的冷冽和敵意,而是真真正正沒有溫度的冰冷。
她一顫,下意識回望過去,正好對上陸溫雅的雙眸。
那雙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睛,此刻正透過冰冷的鏡片直直地看著她。
她一慌,連忙別開了視線低下了頭,心臟卻一陣比一陣跳得緊促起來。
剛剛那一瞬間,她竟感覺自己的一切都好似被那雙冷漠的眸看透了一般。
她知道,就算陸溫雅是一名十分了得的心理醫生也不可能透過她的身體看到她的靈魂,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覺得他好像發現了什麼,讓她忍不住一陣心慌。
就在成鷗感到緊張不安的時候,陸溫雅緩緩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就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用一副帶著固定節奏般的聲調緩緩道:
“我對管理集團沒興趣,不過,我會聽取父親的意見。”
陸冶啟一愣,顯然沒有想到陸溫雅會給出這樣的答案。
他探究地看向陸溫雅,眼裡帶了些詢問的意思。
陸溫雅卻沒有回應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既沒有要為自己的話做辯解的意思,也絲毫沒有要炫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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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溫雅能夠有這份心就好。”陸開源在這個時候笑了起來,他顯然很滿意陸溫雅的回答,“沒興趣沒關係,只要你願意,我相信以你的頭腦一定能夠很快就能夠勝任這份工作。”
“另外,”陸開源忽然收起了笑,別有所指地道,“我需要提醒某人的是,這一次並不單單只是陸氏集團總裁位置這麼簡單,更是關係到整個陸氏財團的財產繼承權。在做任何決定之前,可要好好想清楚。”
什麼?
成鷗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居然……玩這麼大?
連財產繼承權都拿出來當賭注了?
“陸氏不是你一個人的,你有什麼資格做出這樣的決定?”
陸冶啟面色一沉,冷聲道。
“陸氏的確不是我一個人的,但是,母親也同意我的這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