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後來呢?”
陸冶啟頓了一下,皺著眉追問道。
起初,他聽著還覺得有些汗顏,感覺成鷗的簡直像一匹餓瘋了的“狼”,還是很色的那種,但他的記憶裡卻偏偏好像對她的還真有那麼些印象。
他好像是真的做了那些事情。
但,聽到後來,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所以,他只是撕了她的衣服,壓著她睡覺而已?
然後呢?接下來呢?
難道……就沒有做一點什麼男人和女人之間喜歡做的……那些事?
不應該?
都那麼激烈了,他最後居然還剎車了?他該自己太君子,還是……柳那啥惠?
“後來?什麼後來?後來就沒有後來了啊,你還想要什麼後來?你難道還嫌自己做的還不夠多?”
成鷗裝作沒有聽出陸冶啟的弦外之音,一臉然地反問。
但如果陸冶啟這個時候看得夠仔細,他便會發現,她在這番話的時候眼裡隱含著明顯的笑意。
不過,他這個時候顯然沒有這個心思去留意這些細節,他只想立刻弄清楚昨晚上他們之間究竟有沒有發展到最後一步,他想也沒想地追問道:
“難道我們……沒有做到最後?”
“咳咳……咳……”
成鷗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陸冶啟會把這句話得這麼直白,正喝著的熱牛奶差點沒直接噴出來,忍得她一陣咳嗽。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她的臉已經是紅成一片。
她怎麼就忘記了這個男人遠不是她可以作弄的物件呢?
失策啊,失策。
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繼續進行下去了,她稍稍清了清嗓子,故意裝作不在意地道:
“因為某人好像喝癱了,就睡著了。”
只不過,聲音卻得好像蚊子在飛,眼珠也是四下滴溜溜地轉著,就是不敢去看對面的陸冶啟。
她實在那個心虛啊。
昨晚他們確實沒有做到最後,但卻不是因為她的什麼“喝癱了”“睡著了”這種理由,而是……
一想到這裡,成鷗的腦海裡便不由再度回想起了昨晚的情形……
“真的可以嗎?”
就在最後關頭,陸冶啟突然停下了動作,俯身看著她,輕聲問道。
“嗯。”
她閉上眼睛,緩緩地點了下頭。
但卻不知道為什麼,她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哭了出來。
明明並不覺得害怕,也沒有覺得委屈,但她就是突然哭了,連她自己都不清自己當時為什麼會落淚。
而陸冶啟卻因為她的眼淚而停了下來,他輕輕吻去她臉頰上的淚水,柔情道:
“傻瓜,不願意就不要勉強,我會等。”
接著,他便摟著她睡著了。
這才是他們最終沒有做到最後的真正原因。
但……這種做到一半她居然哭了的事情,她怎麼可能會出來?
“你……我睡著了?”在做到一半的時候?
得出這樣的“事實”,陸冶啟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一陣古怪。
理智告訴他,自己沒有在醉酒的情況下做出傷害成鷗的事情,他應該要感到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