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成鷗被這樣的視線看得忍不住顫了顫，那句縈繞在心口的“不”字竟然一時間再也無法出口。
她……難道真的要這樣給他嗎？
她愛他。
毫無疑問。
他也愛她。
毫無疑問。
可是……他愛的是過去的她，他們之間就好似相隔了一個無法跨越的時空，她渴望觸碰的是現在的他，可他想要觸碰的卻是過去的她。
察覺到她的猶豫，陸冶啟的眼神變得愈發灼熱而執著，他俯下身輕輕地親吻著她的額頭，然後是眼睛、鼻子、臉頰，最後他吻住她，一邊用唇摩挲著她的，一邊用乾啞的嗓音帶著急切地道：
“想要你……現在就想要你……不要拒絕我……我是真的很想你……”
最後他深深地吻住了她，卻從喉間擠出了一句令成鷗徹底怔愣在原地的低喃：
“晴兒……”
他，我很想你，晴兒……
他叫她，晴兒……
成鷗突然之間很想要笑，但她卻又有點想要哭。
她早該想到的，剛剛進門的時候她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氣，這樣濃到連空氣中都帶著酵母味道的氣息，必定是因為他喝了很多很多。
所以，他今晚的失控、他今晚的溫柔，只是因為……他喝醉了，然後錯將她當成了“安晴”。
可悲的是，她卻又確確實實就是那個他心心念唸的那個安晴。
只是，他不認得她了，而她，不敢認他。
“晴兒，給我好不好？”
陸冶啟焦急地想要得到身下人兒的許可，他急切地一遍遍地吻著她的臉頰脖頸以及一切他能夠觸碰到的肌膚，但卻依舊沒有逾越雷池半步。
即便是在完全醉酒的情況下，他也依舊堅守著要聽從她的意願。
成鷗突然就笑了起來，或許……這樣也好。
他們原本就是戀人，原本就相愛，只不過老爺給他們開了一個玩笑，讓她換了一具身體，但又有什麼關係呢？
身體只是身體，她依舊是她，深愛著他，也被他深愛著的人，所以……
就這樣了。
沒什麼不好。
她抬起手，抱住陸冶啟結實的腰，低低地道：
“好啊……”
一得到她的許可，陸冶啟的呼吸立刻變得濃濁起來，他壓著她，粗喘著，灼熱的氣息緊貼著她的耳廓，強勢又霸道地宣佈道：
“既然已經答應了，你就是我的人了，從今往後不許你再離開我！”
“好……不離開。”
成鷗低聲應允，又兀自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除非你不再要我了。
“不許……再讓我找不到你……不許……再從我眼前消失……要記住，你是我的！”
陸冶啟一邊落下炙熱的吻，一邊不斷地繼續低語。
“唔……”親密的觸碰令成鷗忍不住輕顫了下，微喘了口氣才應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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