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病房之後,楊風認了個方向,朝著醫院出口離去。雖然王建國再三客氣的表示要親自送行,大軍也是十分樂意的想送楊風回去,都被楊風一一拒絕了。
既然得了血參這個東西,身懷如此珍貴的才地寶,放在身上並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而且楊風也不打算將它留著,王建國他們一家人已經把這個寶貝放了幾十年沒有過問了,如今正是它物盡其用的時刻。
楊風要立刻將它煉化。
下山之前楊風一直以為現在這俗世之中,如同他這樣的修行之人,少之又少。經歷過這一系列的事情以後,楊風不再這麼想了。
所謂隱隱於山,大隱隱於剩這世界太大了,誰也不準各路大神高手,都在什麼地方修行自己。甚至不定,他們就在自己身邊。
這株千年血參,普通人只能夠看出來它的外表奇怪,而對於修行之人來,則是能夠很清楚的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充沛靈力。
只要是修行者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如果能夠煉化吸收,不管他修煉的是哪門功法,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千年血參帶在身上,無疑是等於一顆定時炸彈。唯有將之煉化吸收,才能夠避免被人覬覦的危險。
要做這件事,有其他人顯然是不方便的。所以楊風委婉的拒絕了,王建國和大軍的好意,獨自一人匆匆離開。
哪知道他還沒走到醫院的大門,就被一個人給攔住了。
來人是個年級在四十多歲左右的男人,身上穿著白大褂,臉上架著一副厚厚的眼鏡,渾身都散發著一股老學究的氣質,讓人感覺他不像是個醫生,反倒是有點像教書的先生。
“站住!別走!”男人急匆匆的攔在了楊風面前,情緒激動的喊了一聲。
“呃……”楊風滿臉黑線的看著這個醫生,疑惑的問道:“這位醫生,你有什麼事嗎?我並不是這裡的病人,似乎也沒有拖欠你醫藥費……”
楊風這麼一,男人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話有點不妥當,趕緊改口道:
“啊,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兄弟請留步,我有事請教。”
楊風抓了抓頭髮,更加的疑惑了:
“你有事找我請教?”
“沒錯,就是你。”男人話間開始在衣兜裡摸了起來,片刻之後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楊風邊介紹道:
“我是醫院的醫生,主攻中醫。”
楊風接過名片來看了看,上面的東西很簡單,只有寥寥幾行字:張澤遠。xx醫院,中醫科主任。
“張醫生,幸會幸會。”楊風收起名片,禮貌性的打了個招呼,接著問道:“不知道張醫生找我有什麼事,恕我冒昧,我們以前似乎並沒有見過……”
張醫生尷尬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我們的確是不認識,也是我唐突了,兄弟今針灸所用的銀針就是我的,我有些問題想向你請教,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
原來那銀針是他的,楊風由衷的讚歎了一句:
“那銀針非常不錯,張醫生很有眼光。”
他這句話不是恭維,的確是發自內心的。今那副銀針,從盒子到針都帶著濃濃的古樸之氣,必然是代代傳承的東西,這個年頭還儲存著這種東西,實為不易。
“兄弟過獎啦,這副針是我曾經的老師留給我的,聽他頗有些年頭了。”張醫生提到這個,臉上洋溢著淡淡的自豪,不過隨即眼神裡閃過一絲暗淡:
“如今這個時代,願意看中醫的人,越來越少了。總覺得這個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不如那些西洋的先進儀器……”
“我並不這麼認為……”楊風搖了搖頭,表情認真的道:“中醫和西醫,各有各的優點和缺點,不能一竿子把某一方全部打死了。那些不相信的人,有他們不相信的自由。不過要中醫沒用,那純粹就是在胡襖了!”
張醫生精神為之一震,表情有些熱切:
“的沒錯!我也這樣覺得!今看到兄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高深莫測的針灸手法,真是讓我歎為觀止啊。看來這些傳統的東西,並不是只有我們這些老古董願意去研究。”
看得出來,這個張醫生並不是那些打著中醫旗號實則卻是大忽悠的人,他是真正的喜歡和認同中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