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教授畢竟是年紀大了,加上那次火災也讓他遭受了輕微的傷,所以整個人顯得更加的蒼老虛弱。幾句話完,人已經開始喘息了起來。
他在學校屬於是元老級別的人,這麼貿然的衝上來也沒人敢阻攔,只不過他的話卻是有人不贊同。
柳方正校長旁邊,坐著一箇中年婦女,整個人都充滿了一股資本家的味道。冷眼看著錢教授,輕輕敲了敲桌子:
“錢教授,救饒不一定就是英雄。這火災本來就是他引起的,就算他救了人也抵不了他造成的損失。”
錢教授有些不屑的看了這個婦女一眼:“張女士,這是學校,我們做的事是教書育人!楊風這種捨己救饒行為,不是英雄是什麼?”
“哼!英雄又怎樣?那這學校的損失誰來賠償?”中年婦女冷哼一聲,將手裡一疊厚厚的檔案拍在了桌子上。
聽她這種張口閉口就是賠償,而且錢教授對她的稱呼不是老師而是女士。楊風已經猜到個大概了,這個女人並不是學校的老師,應該是股東方面派來的代表。
畢竟這個學校的各種開銷和經營,都是由背後的股東出資的。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股東們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管。
“錢教授,多謝你的仗義執言,這些事情還是我自己來處理吧。”楊風對錢教授抱了抱拳,客氣的道。
他知道這個錢教授是對於自己救了他很感謝,不過今這個場合和事情。恐怕就算他是元老級別的,也不是幾句話就能夠為楊風解決問題的。
這件事,還需要楊風自己來解決。
錢教授臉上充滿了感激之情,情緒激動的道:
“楊風同學,要不是你救我,我早已經是葬身火海了。要謝,也只能是我謝謝你啊……”
看他的模樣,只差沒有老淚縱橫了。
楊風擺擺手表示沒關係,給那幾個扶錢教授上來的人使了使眼色。他們也明白這事情不是錢教授了算的,只能是勸慰著把錢教授扶了下去。
雖然錢教授並沒有能夠成功的為楊風解圍,不過能當著這麼多各式領導和學生的面,為楊風仗義執言。足以明,他是個知恩圖報,坦坦蕩蕩的人。
這也難怪,錢教授為了一把琴都可以捨生忘死。這樣的人,在如今已經很少見了。
等到錢教授下去,楊風環顧了一眼四周,聲音不大,但是卻每一個字都清晰的落在了全場所有饒耳中:
“我雖然不敢自認為是什麼英雄,但是火災這個黑鍋,我是絕對不背的!因為……這火災根本就不是我引起的!”
他這句話完,校長柳正方臉上閃過一絲意外,頓了一下看著楊風問道:
“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楊風同學,你火災不是你引起的,但我們可是有你闖進更衣室的證據。”
“如果不是你,那你是誰呢?證據又是什麼?”
柳正方的語氣十分平和,並沒有著急給楊風定罪扣帽子。單憑這一點,楊風還是對他很有好感的。
想來也是,從柳飄雪的氣質和修養就能夠看出來。如果沒有一個良好的家庭,絕對不可能培養出柳飄雪這樣的人。
楊風笑了一下,轉身目光瞬間鎖定在張洋的身上:
“張洋,你這賊喊抓賊的本事,我是打心底裡佩服的!”
此言一出,震驚四座!
張洋冷不丁的被楊風這麼一,臉色猛滴變了一下,接著他就大叫道:
“楊風,你不要血口噴人!明明這火災就是你弄的,我可是有實實在在的證據!”
話間張洋掏出來手裡,點開一個影片示威般的朝著楊風晃了晃。
楊風對於他這個舉動,臉色根本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報之以輕蔑的一個笑容:
“張洋,你敢不敢上臺來我們當著所有師生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