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誰呀？”
樊曉曉突然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教室裡，裡面坐著站著十幾個學生模樣的少男少女，正在嘰嘰喳喳地不知在說什麼。
這些少男少女看年紀不到二十歲，只是這間教室與她印象中的中學教室有些不一樣，讓她分不清這些學生的真實身份。
一個女生看見了她，好奇地問道。
“嗨，頭髮都白了，肯定不是學生！”
一個男生被女生的話吸引過來，看了樊曉曉一眼。
樊曉曉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自己已經滿頭白髮了嗎？
其他人再說什麼她已經聽不見了，她急切地四處環顧，想找到鏡子之類的東西，看看自己現在的模樣。
她看向黑板，可黑板不反光，看不到任何影子。
她又看向教室兩邊的窗戶，可窗玻璃都是透明的，也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巡視了一圈，她終於找到一個角落的窗玻璃有陰影，那裡應該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
雖然沒有真正的鏡子那麼清晰，可她現在別無選擇。
她迅速走過去，終於在窗玻璃上看到了自己模糊的樣子。
花白的頭髮格外刺眼，只是因為比較模糊，看不清臉上的皺紋，身材倒沒有發福走樣，也沒有中老年人的暮氣沉沉。
只是她不明白，自己的頭髮什麼時候白了？
“行了，別吵了，人家說不定是老師！”
一個男生的聲音將她遊離的思緒拉了回來，她回過頭來，看見一張斯文秀氣的臉。
一副眼鏡架在鼻樑上，五官稜角分明，看上去十分精緻，只是臉色有些蒼白，看上去不是那麼健康。
發現她的目光看過來，男生並沒有露出笑容，也沒有做出什麼點頭打招呼的舉動，只是冷冷地和她對視。
樊曉曉心頭一驚，覺得這個男生不簡單，可她搜腸刮肚，怎麼也想不起來對方是什麼人。
正在她驚愕間，似乎鏡頭突然變了，眼前的場景還是那個教室，可裡面空空如也，一個人影也沒有了。
樊曉曉猛然驚覺，自己不是在現實中，而是好像在夢中。
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做夢了？
自從進入宗門以後，她幾乎沒有做過夢了。
剛開始在山洞裡修煉時，心無法完全靜下來，偶爾睡覺還會做夢。
可隨著她的修煉漸入佳境，基本上很少做夢了。
進入宗門以後，她不僅有了師父，還有了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再也沒有做過夢了。
可現在為什麼感覺自己在夢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