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離婚家庭解體時,最可憐的就是孩子,你為何不替婷婷著想呢?”陳小薇蹙著眉頭說。
“當今社會的離婚率日益攀升,離婚早已是家常便飯,孩子的內心沒那麼脆弱,何況她已經是成年人了!”高天不以為意地冷淡說。
“成年人就一定可以承受家庭破碎的打擊嗎?她的內心就不會痛嗎?當年你狠心拋棄我的痛苦,我可是至今記憶猶新!”
“那你到底要我怎樣呢?我怎樣才能讓你滿意呢?”高天惱怒無奈的瞪著她說,“你不是成天說自己活的就像過街老鼠一樣嗎?你不是說陽陽的未來堪憂嗎?現在我離婚就是為了解除你們的困境,一旦我變成自由自在的單身漢,我和你們娘倆生活在一起就會名正言順,就再也沒人對你們指指點點說三道四了,不是嗎?”
小薇無力反駁,或許他所描述的生活正是她潛意識底的理想吧!
陳小薇出院的前一天,高天抽空回到公司看看,在豉湖路總店例行巡檢時,在長長的走廊裡邂逅從足療房走出來上衛生間的李建平。
他趿拉著一雙客用棉絨拖鞋,悠閒自得地站在辦公區域附近的過道里,微笑著對高天說:“真沒想到還能在公司見到你!既然難得出來,幹嘛不事先打個電話,我也好另外找個僻靜的所在,大家坐一坐聊一聊呢?有多久沒聚了呀!”
高天浮著冷淡敷衍的微笑說:“我忙著呢!可沒功夫陪你喝茶聊天。我隨便看看就回醫院的,小薇還沒出院,她的腰傷很嚴重,出院後我還要投入大量的時間精力來照料她,麻煩事還多著呢!”他友好沉重的拍拍建平的肩膀說,“謝謝你!公司的這一攤事還請你再接再厲地辛苦吧!”
“怎麼回事?”李建平感覺不妙地蹙起眉頭。“你是打算就此退居幕後嗎?說到底,你才是公司最大的股東,是我們的掌舵人,很多事情需要和等待著你的決策定奪,我是無法全權代表你出現的,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和能力……”
“所謂的經驗都是在實踐中日積月累的,”高天微笑著打斷他說,“我相信你的積累夠多了。十年磨一劍,現在是你亮劍的時候,不必再藏於鞘中了。”
“你是什麼意思?真的打算隱退嗎?為了一個女人?”建平不由得抬高聲音。
“還有我們的孩子。”高天淡定的補充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一直沒向我說明。雖然這是你的私生活,出於禮貌和尊重我不便過問,但現在既然涉及到公司董事會的人事調整,關係到公司的根本利益,我就不得不問一句了。”
“我們家婷婷說,這是一出原配打小三的鬧劇,乍看的確如此。但鄒老師的為人過於狠毒了!令我不能忍。”
李建平心底的猜疑終於得到驗證,但他仍驚訝地有點目瞪口呆地望著高天說:“你是說鄒老師把陳小薇打傷住院的嗎?”
他預設的不語。
“傷勢究竟如何呢?”李建平關切地追問。
“腰椎粉碎性骨折,”高天擰著眉頭聲音低沉地說,“還有流產。”
建平一向鎮定的臉色忽然變得蒼白了。半晌才道:“那麼接下來,你預備怎麼做呢?”以他對高天長期的深刻了解,他覺得他不會和妻子善罷甘休。
高天竭力隱忍的勉強笑了笑沒說話,然後轉身向幾步開外的辦公室走去。李建平強烈的意識到什麼,有點慌亂地拽住他的胳膊說:
“高總,事關重大,請你三思而後行啊!”
高天輕蔑的淡淡一笑道:“你覺得我是不夠謹言慎行的人嗎?為我們大家守護好公司就行了,其他的事你無需擔心!拜託了!”
建平緊緊蹙著眉頭,憂心忡忡地目送著他高大魁梧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才咬緊嘴唇走進對面的公用衛生間去。
“女人是多麼可怕的生物啊!”他激動的暗自想,“原本兢兢業業幹事業的高天就因為女人,生活變得支離破碎,他本人變得面目全非,可怕呀!可怕呀!不知道他料理完家務事,還能不能迴歸到昔日的軌道和狀態呢?”
開車轉悠到塔橋路三店時,左文浩在他靜謐無人的辦公室見到高天異常驚喜,竟像在黑暗中摸索半天的人突然看見光明一樣,緊緊地感恩的握住老闆的手說:
“高總,這段日子你去哪了?好多事情堆壓在我的心頭,我都喘不過氣來!”
“不是要你們凡事請求李總的示下嗎?”高天驚訝冷淡地瞥著他說。
“可是公司一些重大的舉措,比如岷州店的人事安排等,李總不敢下決定,要我們自己看著辦!我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還好您回來了!”
“我就是沒事來看看,今後公司的一切事情,還要你們和李總磋商著辦呢!”高天淡淡地微笑著說。
左文浩愁眉苦臉地囁嚅著不知如何作答,猶疑躊躇地在老闆面前的轉椅裡坐下來。高天望著他繼續說:
“至少半年內,你們不必向我諮詢公司的事。我不在的日子裡,李總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們不必有任何的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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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李總的個性和處事風格,我們還不太適應。”左文浩倍感壓力的喃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