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但我當時說的是儘快給錢,時隔久遠你沒有兌現承諾,那個約定早就失效了。”
“但是在那之前,我並不知道高天已經給過你兩百多萬!”
“所以呢?”
“就因為知道這一點,我和高天才徹底鬧翻的。”
“現在你是想跟我清算這筆賬嗎?”
“難道不應該嗎?”秀梅冷冷的憤恨的也斜著她,“拜你所賜,我們的夫妻關係才惡化至此,幾乎走到山窮水盡的地步,難道你不該負責嗎?”
“每個人只能對自己的生活負責,你要我怎麼對你的生活負責呢?況且我也是這件事的受害者。如果你及時的支付了五百萬,或許我早就跟高總了斷了。但你失約在先,又怎好現在追究我的責任呢?”
“那個約定不算數了,即便我手頭有五百萬也不會給你!”
陳小薇鎮定自若地微笑道:“那就好,我不虧欠你什麼了。”
“不,你永遠都虧欠我的,在感情上,道德上你都虧欠我的!”
小薇傲慢的揚了揚眉毛說:“是高天虧欠你的,不是我,你搞搞清楚!你我原本素昧平生,可是他欺騙背叛了你的感情!”
“若沒有你的引誘,他何至於背叛?”
“沒有我,也會有其他人。”陳小薇意味深長的微笑道,“夫妻感情到了平淡期和厭倦期,第三者的介入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試問哪家的男人沒有個把紅顏藍顏知己什麼的?只有你把高天神話了,把他視作道德典範。所以發現我們的事時,你才會深受打擊!”
“你說的也對。”秀梅含笑輕聲說。
田友華髮現兩位情敵似乎越聊越投機,不無驚訝地掠了她們一眼。
“錢,高天給了就給了吧!我說過他也該給孩子一點錢,這就算了吧!但我的丈夫,你是不是應該還給我呢?“
“我並沒有將高天藏起來,腿長在他自己的身上,他隨時隨地都能拔腿回家。”
”即便為人妾室,也不該如此橫行霸道,將一個男人獨佔吧!“秀梅執拗地繼續說道,”何況他也該回家看看了。我們的女兒婷婷不久就要從深圳回來,總不能讓她見到家庭四分五裂吧!那時候高天在孩子面前又有什麼臉面呢?”
“我從未想過獨佔高總,霸著不讓他回家,是他自己不願意回去。你不是打電話給他,探過他的口風嗎?”
“可是你若不跟他真正分手,他就不會回家!”
“你是要我主動拋棄他嗎?”
“你是覺得自己對他的感情已經深厚到無法割捨嗎?”秀梅單薄優雅的嘴角浮上一抹冷笑。”你不是說跟他就是為了錢嗎?又哪來的情真意切難捨難分?”
小薇勉強應道:“對,我跟他是為了錢。但他對我的感情不是這樣啊!”
田友華和鄒秀梅不約而同地饒有興味地扭過頭來瞅著她。
“我不止對你說過這話,對他本人也說過,他早就知道我跟他是為了錢!最近一次,我甚至要求他帶著那筆錢回家,放我和陽陽一條生路,可是他不願意,我有什麼辦法?”陳小薇得意洋洋地笑道。
友華不無驚愕地喃喃問道:”真有這樣的事?”
“這有什麼好吹噓誇耀的呢?”
田友華欽佩地嘆息說:“這正是你的高明之處!”
“鄒老師,”陳小薇平靜的轉頭微笑說,“你一定要努力的想方設法地守護自己的丈夫和家庭呀!如果你有機會卻做不到,那是你自己的無能,怎麼能怪責我呢?我已經盡力而為地幫助你了。”
“你別得意!”友華聲音低沉地為女友憤憤不平道,“既然高總可以背棄結髮之妻,將來也會背棄你!你就沒有人老珠黃失去魅力的一天嗎?”
陳小薇的臉上浮現出冷淡輕蔑的微笑:“這我早就料到了,我早就知道作為一個沒有名分的女人,將來的命運是什麼!我只會比你鄒老師更慘!高天總歸有一天會回到你身邊的,這點請你相信他。失去男人寵愛的我該怎樣活下去呢?還有我的兒子,在世人眼裡就是私生子,他該怎樣活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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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白就好!”秀梅義正言辭地說,“現在就不必如此囂張!像你這樣的女人,我能紆尊降貴地過來看一眼都是給你留了十分的顏面,又有什麼資格跟我侃侃而談呢?換作過去的家庭規範,你就該對我行三叩九拜的大禮!”
“謝謝你!——我這樣的女人?”她意味深長的重複著她的話說,“我跟你有何不同呢?男女關係是以感情為基礎的,這是一切男女關係的實質。你是他曾經愛過的,我是他正在愛著的,我們的身份地位一樣,不同的是你手裡握著民政局發的那張紙。“
鄒秀梅抬起頭來驚訝地望著她,田友華也因為她新鮮的論調暫且忘記了喝茶。
”但是現在我看來,那張紙就跟上廁所的手紙差不多!因為他不愛你了,你們的感情枯竭了,婚姻瀕臨死亡,夫妻關係形同虛設,那張紙不就等同於手紙嗎?”
“你說結婚證是手紙?”秀梅驚異憤怒地說。
田友華端起茶杯來抿了一口說:“可是你連那張手紙都沒有,誰來保障你們母子未來的生活呢?你應該明白,男女關係有沒有那張紙,結果還是完全兩樣的。沒有領證的愛情總少了一份法律保障,顯得可以隨意出入,也得不到世人的尊重和認可,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