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薇只好說是,兒子對未來的幸福家庭生活的展望令她的心情莫名地沉重起來。沉默了片刻,她轉念微笑著開導兒子說:”可是我們現在沒有大汽車,每天也過得很快樂,對不對?”
“嗯!”陽陽低頭想了想,不得不心悅誠服地點頭。
“所以我們不跟別的小朋友家攀比,因為我們的快樂他們不一定能懂,也不一定會有!”陳小薇自信地微笑著遙望遠處的街景,那棵矗立在王家巷裡的高大青翠的梧桐樹已經能夠清晰地望見它的姿影了。
街道在高天的面前時而狹窄晦暗,時而坦蕩豁亮,車窗外依然是燈紅酒綠行人如織,闊葉繁盛的梧桐樹和一些不知名的蔥鬱的四季常青綠化植物陪伴著他一路來到了目的地。
寶馬車平穩滯緩地在一個整齊地排列著各式轎車的商業廣場停下來,廣場的盡頭就是熱鬧地閃爍著彩色霓虹燈的咖啡廳的巍峨的門店,旁邊是早已打烊的郵政儲蓄所和一家銀行。高天下了車,拿著皮包徑直地向入口處走去。
逶迤地走進了幽深的咖啡廳的門廊裡來,過道兩邊傳來潺潺的流水聲,花朵一樣的噴泉在朦朧的燈光裡綻放閃爍著,一身緊俏服飾的女領班帶著高天走進大廳裡去。
原來橢圓形的大廳被靠窗的一間間情侶包廂分割,剩為一個巨大的長方形,在這長方形的中央另外設立了一排排的凌亂的卡座,燈光幽暗,以致於剛進去時高天懵懂不知所措。整個廳堂裡瀰漫著一股特有的溫柔曖昧的情調和氛圍,但他顯然是經常浸泡在這種靜謐、高雅、溫吞、休閒環境裡的人,顯然是個老練持重的男人,為了拋開心頭不安的浮雲,遊刃有餘的他腋下夾著包,大搖大擺地走到那些卡座的中間去,在一個遠離眾人的位置找到了他要約會的女人。高天沉穩地在她對面坐下來,將皮包放在近手邊的桌上,浮上溫和沉靜的微笑謙和有禮地說: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他們距離如此的接近,僅僅一張狹窄的桌面之隔,廳堂裡黑燈瞎火,只有身旁的零星幾個情侶包廂裡透出微弱的燈光,臨街的巨大玻璃窗被長長的深色帷幔掩映著,昏黃的街燈和朦朧扶疏的樹影透過玻璃映入眼簾,鋪展到靜謐寬敞的大廳裡來。儘管如此,高天依然可以清晰的望見女人圓潤的面部輪廓和一雙快樂地閃爍著的黑亮深邃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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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直爽的她開門見山地說:“特地約我出來,到底要跟我說什麼?你說吧!”
高天怔怔地望了她好一會,才聲音暗啞地吶吶地回答說:“我沒想跟你說什麼啊!你以為我要跟你說什麼?”嘴角浮起一抹勉強的掩飾的微笑。幾秒鐘後他抬起頭來面對著她,可是眼睛注視著光溜溜的桌面,在服務員走近來詢問時,聲音低沉倉促地回答道:“一杯白開水,謝謝!”
女人好奇而困惑地望著他說:“作為大公司的總裁,高總您可是大忙人啊!據我所知,您名下經營的工程和礦產開發在其他城市也有好幾處吧!這麼忙的一個大老闆,承您的盛情約見我這樣一個普通的打工者,可想而知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高天望著她,嘴角含著意韻悠長的微笑,明亮的眼睛裡似乎也盪漾著笑意,靜默了幾秒鐘,終於妥協地一邊微微頷首一邊說:“好吧!董經理,你的個性真是一點都沒變啊!分別幾年了,如今你在哪裡高就呢?”
董鈺淡淡一笑說:“像我們這樣的人談何高就?不過是找個地方混口飯吃罷了。”
“當年你離開了我的來鳳酒店,真是遺憾啊,也是我莫大的損失!”高天深沉地嘆息著誘導她說,“後來我聽說你到東區的燕居大酒店工作了,是嗎?”
董鈺喝了一口茶,戲謔地說:“你聽說的那都是兩年前的故事了。”
“哦,你又換地方了!“高天輕輕地嘆息,“現在的餐飲管理也不好做,行業不景氣。主要是大氣候不好,反腐倡廉,杜絕大吃大喝,我們來鳳酒店餐飲部每月的營業額差不多縮減了三成呢!據說這還算好的,像安盛那樣的四星級酒店,業績縮水竟然達到四成以上,生意特別蕭條!”
“是啊!”董鈺深有感觸地說,在桌面上將雙手交握成一個拳頭。“我們做管理的真是壓力挺大!那時候燕居酒店的老闆還整天盯在店裡,積極地參與日常管理,常常對我的工作指手畫腳。我想既然你這樣專業,還要我這個傀儡幹什麼呢?索性就辭職了。”
“可是陳小薇是怎麼到燕居的呢?”高天在幽暗中揚起眉毛來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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