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計較?”香竹如同被踩住尾巴的貓兒,突然炸了毛,“娘,你是知道的,旁人我都不在乎,為什麼偏偏是小姑,為什麼偏偏是她,這究竟是置我於何地!”
“竹兒……”楊氏哀嘆一聲,看著往日靈動乖順的女兒,如今變成了這般樣子,她也是微微有些心痛的,但,人得往前看,日子還要過不是嗎?
想到這,她抬手拍了拍香竹顫抖不已的肩膀,“竹兒,這事你須得想開點,畢竟你和玉公子都定親了,他也下聘了,你若是不嫁過去,以後還有誰會要你?”
“娘…,你說我的命怎麼就那麼苦呢!”香竹撲進錢氏懷裡,哭的聲音都逐漸沙啞了。
晌午的時候,香竹微紅著眼,死氣沉沉的坐在院子裡繡嫁衣。
許久未出門走動的李春妮卻突然破門而出,扶著院裡的柿子樹吐的一塌糊塗。
待吐完,李春妮踉蹌著步伐,歪歪扭扭的挪動著步子,然後在香竹的正前方,猛的栽倒在地,人事不省了。
雖然李春妮做下了那等子錯事,但打斷骨頭還連著筋,那畢竟是她的小姑,香竹又豈能坐視不理。
她放下手中的竹筐,猶豫再三,還是去村頭喊了赤腳郎中過來。
那郎中姓朱,醫術雖不怎麼精湛,但勝在出診費用低廉,素日裡村裡誰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會請他過來。
朱郎中鬚髮斑白,香竹恭敬的請他進了門,隨後又給他搬了個凳子過去,讓他坐下看診。
誰料他普一搭上李春妮的脈,便直皺起了眉頭。
香竹詫異,忙問道:“朱爺爺,小姑她病的很厲害嗎?”
“唉,冤孽啊!”朱郎中抬頭看了一眼香竹,搖了搖頭,便只是嘆息,也不言語。
“這……”香竹不可置信,忙上前試探著將指節湊到李春妮的鼻尖,待感受到微弱的氣流,驟然間才鬆了一口氣,“朱爺爺,這不沒斷氣嗎?你嚇死我了。”
“傻丫頭,真可憐見的。”朱郎中眼裡劃過一道憐憫,沒好氣的道:“你小姑根本就沒病!”
“沒病?”香竹有些不可置信,“沒病又怎會好端端的暈倒了。”莫不是裝的?
“是沒病,這是喜脈,足足有近兩月了,暈倒只是由於心中鬱結,吃的過少的緣故。”
“餓暈了?”香竹一陣驚歎,然後在朱郎中怪異的眼神中,猛地回過神來,“你是說喜脈!!!”
“確是喜脈,竹丫頭,事到如今,你也莫要太難過了。”朱郎中好心勸慰了一句,便嘆口氣,揹著箱子走了出去。
“喜脈!小姑,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小姑你說呀!為何要如此欺辱我?”
香竹狀若癲狂,劇烈搖晃著李春妮的肩膀。
遙遙走遠的朱郎中迎面撞上了回家吃飯的李德成。
他考慮再三,將李德成拉到了一旁,壓低了聲線,好心提醒了一句,“成哥兒,我剛剛上你家去看診,發現你小妹已有兩個月身孕了,你趕快回家好好勸勸竹丫頭,小心她又想不開了……”
李德成怔愣,仿若晴天霹靂,他本就是個老老實實的莊稼漢子,這些日子發生了太多事,太多他難以接受,卻又不得不去接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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