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河上,婆婆與她的一葉扁舟飄飄蕩蕩,總也搖不到岸。
天界殿下手中的太陽戟在陽光下一揮,那一葉扁舟被劈成了兩半,隨著被劈成一縷青煙的是婆婆那佝僂的身段。
向來文質彬彬的天界殿下,他,何時變得如此兇殘?
忘川河這頭,無名已然在一岸的彼岸花之地擺開了九宮八卦陣勢。那大陣名不虛傳,直直地豎了無數道屏障,將整個巫界銅牆鐵壁一般罩於下頭。
無名,一身白衣戰袍立於大陣之前瑟瑟生風,面色沉著,並無半點驚慌之態。
他不急,夜白急。
眼見著婆婆與她的一葉扁舟毀於椒圖的太陽戟之下,立時怒火騰騰,揮了玉女劍,騰騰往忘川河而去。
卻也未能如願,立時被無名將她拉於身後,面帶慍色。
“你男人是拿來作擺設的麼?需得讓你衝鋒陷陣?”
夜白急了。
“無名,椒圖他是因我而來。如今你與我已然生米煮成了熟飯,他斷然沒有道理再糾纏不清,待我上前與他拼上一回,再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犯不著拿巫界萬千生靈來與他硬碰硬。”
無名一張臉如寒冰一般。
“夜白,你太天真了,天界殿下已然打上門來了,我看他今天不踏平這巫界是不會罷休的。”
說話之間,忘川河對岸傾刻之間數道玉帶往河面上鋪展開來,猶如數條蛟龍戲水一般直直往巫界而來。
首當其中的是那條紅龍與白虎,這兩貨怕不曉得是發生了什麼,直歡天喜地朝夜白而奔來。
颶風翻海驅潮勢,戰鼓轟天震地聲。
一陣密集的戰鼓聲聲催,數萬天兵密密集集直奔那玉帶之上而來。
夜白再也沉不住氣,趁著無名一分神的工夫,直直地揮了玉女劍往那條玉帶之上奔去。
後方一抹白衣瞬間離開陣前,直奔忘川河上而來。
椒圖的聲音透心的涼,陰惻惻地一笑:“無名,不,我應該叫你刑天。當年我父帝砍下你的頭顱你還能苟活與世上,也算是你命大。奪妻之恨不共戴天,今日我要血洗你這巫界。就不知道你還有沒有當年那般幸運?”
無名一張白麵看不出神色,只看了一眼下方執了玉女劍立與玉帶中央的夜白,她的身邊一紅龍一白虎,皆呲了牙,咧了嘴與一眾天兵對峙而立,大有一女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殿下,奪妻?到底是誰奪了誰的妻,殿下怕是比我還要清楚一百倍。”
天界殿下向來十分恬淡的桃花粉面今兒個漲成了豬肝色。
“哼,三月初三小陽春,四海八荒,六界之內,皆見證了我用八抬大轎迎了夜白與太微殿內拜了天地,行了大禮。她生應當是我天界殿下的人,死亦當是我天界殿下的鬼。”
相比之下,無名倒是淡然許多。
“殿下,巧了,三月初三小陽春,巫界眾生都曉得我刑天娶了天山夜白仙子為妻,洞房花燭夜,我與她郎有情,妾有意,雙雙同榻而臥,纏綿悱惻。如今,她亦是我巫界巫後。不知殿下說的奪妻之恨應該是從何處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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