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椒圖騰了一朵雲在那上空,親眼見著無名生生替夜白捱了那數道天雷,冷漠之間已瞭然,什麼移情別戀,怕只是做給他看的吧。
那一方被天雷轟成碎片的酒肆之中,火神師父帶著夜白回了天山。
椒圖終於落下雲頭,對著被天雷傷得體無完膚的無名撂下一句話,說既然斷就要斷得個乾脆,何故要藕斷絲連。
如此就有了那一日夜白不甘心酒肆尋夜白的場景,無名與火鳳演了那一場戲演得太過於拙劣,但夜白還是相信了,終於絕望地放了手,回了天山。
頭兩年,夜白當然過得昏天黑地。
也怪不得夜白不管在天山,還是在巫山,總時不時地感覺有人在某個地方看著自己似的,沒有別人,原來只是他。
如此三百年過去,不得不說這天界殿下相當沉得住氣,時不時地陪伴在夜白身側,卻依然沒有等到夜白的一顆心。
如此漫長的時間,他或許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那一日,無名坐在夜白的身側,說他當初就是一個懦夫,希望夜白再給他一次機會,說這巫界少不了這一位美麗不可聰明的巫後。
火鳳火豔豔的身形飄來了西廂閣樓前。
她毫不客氣,直接坐到了夜白與無名的對面,拿了筷子拈了一隻小巫魚吃開了。
邊吃邊罵二娃偏心,這三百多年以來,從未給她炸過一回小巫魚。
一盤子小巫魚見了底。
她,將過後的種種續上了。
三百年過去了,她還是那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
說夜白要是不原諒無名也行,就將無名留給她,讓她撿一個現成的便宜。
火鳳說,在這一場別開生面的大戲之中,她才是挑大樑的主角,而且是雙面主角。
夜白曉得,說白了,其實她就是一個跳樑小醜,兩面三刀的主。
其實在她接受無名的邀請讓她配合著演一齣戲給夜白看的時候,已然有人在無名的前面邀請她演戲了。
當然不可能是別人,天界殿下,果然是面面俱到。
他,居然如此一步步,算得如此精準。他才是這一出大戲的最佳編作者。
《牡丹亭》的湯作者比起他來,簡直連一丟丟皮毛都比不上。
當然,火鳳是一個精明的主角,對自己沒有利益的事情,她怎麼能得幹?
答應無名演這一齣戲,是因為她看到了一線機會,如果夜白就這麼退出了,她也還有機會當這巫界的巫後。
答應椒圖演這一齣戲,是因為她覺得天界殿下既然出手了,不說在十成的把握,七八成也是有的。椒圖這麼一招棒打鴛鴦成功了呢?
是也,椒圖答應待得他與夜白大婚之後,以後的數萬年之內,都不會找巫界的麻煩,也必當讓火鳳當上這巫界的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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