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片刻之間的事,想來這巫界之人還沒有遁遠,正欲追下南天門之即。
星辰急急而來。
“殿下,剛才北天門的守衛說,夜白仙子與一白衣之人在北天門揮劍鬥了數招,那白衣之人似是沒有戀戰,直直出了北天門,夜白仙子氣勢洶洶地揮劍跟了下去。兩人還在北天門外騰騰的雲層之中殺了片刻,也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兩人皆不見了人影。”
椒圖知道,那白衣之人必定是無名,提了太陽戟朝著北天門急急而去。
天宮,前一刻還賓客滿朋,後一刻作鳥獸散。
更可氣的是,這四方來客都曉得巫界之人搶了天界殿下的太子妃。
天帝氣得齁齁的,這天家的面子到底要朝哪兒擱。
殿下追下了北天門,又直直地追去了凡界。
洛陽長街之上,那一方酒肆柴門緊閉,裡頭半個人影也無有。
一月前,夜白與他喝的一地的空酒罈子還在那庭院之中,原封未動。
至此,天界殿下再也沒有回過天庭,四海八荒找那巫界的入口。
第二日,天界一紙燙金的詔書下去,懸賞四海八荒,但凡有知道那巫界在何處的,通通大賞,沒仙階的仙階,有仙階的賞天家寶由,總之,就算是將這六界之內翻無數年個個兒也要將這巫界之人藏身之處給揪出來。
至此,四海八荒,六界之內,日日皆沒有一個消停的時候。
.........
話說那一日,夜白正在太陽宮洞房之內,頂著沉甸甸的鳳冠上眼皮與下眼皮打架打得個飛起,等著她新婚的相公打退那巫界之人,回來好揭這一方喜帕。
噯,天界向來和風煦暖的,今兒個大半夜卻突然起了一陣冷風。
夜白一個激靈,上眼皮與下眼皮也不再打架,直覺覺得這一陣風不對勁,大大的不對勁。
“星辰?未央?”
太陽宮這一對歡喜冤家,向來都是守在椒圖的寢殿之外的,今兒個喊了半天,只餘瑟瑟冷風的回應夜白。
夜白頓感不妙,殿外似是有若隱若現的呼吸之音。
“是誰?”
未有人回應,那呼吸之音猶在。
此時也顧不得其它,夜白掀了那一方喜帕,頭上的鳳冠亦取了下來。
若是有心懷不軌之徒出現,這兩樣東西都是累贅。
提拉了手中的玉女劍,警惕地看著殿門外,那一方屏風之後,隱隱有一方人影。
“是誰?”
那人終於出了聲,出聲之即,亦飄來一股子熟悉的清洌之氣。
“夜白。”
那聲音非常之柔和,好似久久未曾見得的老友一般,未曾開言,就如咽在哽似的。
當然,那熟悉的聲音響起來之時,那個人。哦,不,那個冤家,一如既往一身白衣出現在夜白的面前。
靠,這個男人,還真它孃的不要臉,夜白大婚之時,他這是唱得一出什麼大戲。
夜白心頭一股子火止也止不住噌噌噌地往上冒。
只見他一雙深幽的眼神風含情水含笑似的,含情脈脈要人命的樣子。
要擱在以前,夜白鐵定立馬拋下玉女劍,融化在他那一方溫柔的眼窩裡頭。
但,今非昔比。
要是三百年的光陰都沒能讓夜白吃一塹長一智的話,夜白也就枉來這世上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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