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歡看夜白著嫁衣的樣子,是令天地都遜色的樣子。”
眼見著那柄玉如意將這一方喜帕給挑起了一半,再一使力,這一方令人憋得慌的帕子就會打夜白頭上掉落。
然而,好事總是多磨。
打寢殿外頭慌里慌張的跑進來了位仙子,正是那未央美仙子。
“殿下,不好了,不好了,南天門外,巫界大軍打上天庭來了。”
玉如意咣的一聲掉落在地,那挑了一半的喜帕又落了下來,擋住了寢殿之內一片明晃晃的燭光。
不光殿下一驚,夜白亦一驚。
這無名到底唱的是一個啥子大戲,這三百年以來,按理說他那九宮八卦陣早就練成了,他要打上天庭來隨時都可以,偏偏挑這麼一個好日子來。
夜白那個悔啊,當初自己個為啥子千方百計地要幫他弄到那個河圖與洛書,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椒圖拋下一句話快當地走了。
“娘子,等著我,待我去替你狠狠地教訓教訓一下無名這個傢伙。”
夜白定定地坐在寢殿之內,外頭鬧哄哄地鬧了半晌,又靜了下來。
這天庭當然不是吃素的,巫界的巫兵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打得上南天門而來。
椒圖想是正在南天門外與巫界之人激戰吧!
唉,等一等又何防?
這沉沉的鳳冠壓得人頭髮暈,昏沉沉地想打瞌睡咋個辦?
不行,得強打起精神頭來。
洞房花燭之夜,她與無名這交杯酒還沒有喝,她得等他。
有一陣子,夜白差點將頭上的喜帕自己個給揭下來了。
唉,誰個叫自己以前聽大寬姑姑講故事講得多了,這規矩也就聽得多了。
說某家的大姑娘出嫁之時,她家相公喝多了,回到房內搞忘記他家還有一位新娘坐在那裡的。
倒頭就睡,一覺睡到大天亮,睡眼惺忪地睜開眼一看,他家新婚的媳婦還蓋著喜帕坐在床沿上打瞌睡。
當時夜白不解,這相公都睡了,這媳婦為啥子傻不拉唧地不去睡呢?
姑姑抿嘴一笑,說這是凡間的習俗,這蓋頭必須得新郎來揭開,新郎揭蓋頭後,立即用手撫發,象徵“結髮夫妻”。
所以這位新娘怕睡下了,這蓋頭自己個掉下去了,又何來結髮夫妻之說,必定十分不吉利。
是也,今兒個夜白只得頂著這頂沉甸甸的鳳冠辛苦地等下去。
哇呀呀,好想念以前一頭青絲,只戴一個桃花簪的時候啊!多輕便啊!
是也,夜白暗暗下了一個決定,有朝一日,她家相公當上了這六界之帝,自己免為其難當了這六界之後。
必定為了天下女子著想,先廢了這沉重的鳳冠之習俗。
長夜漫漫,難捱得很。
南天門外,巫界之人果然在下方拉開了架勢,擺開了九宮八卦之陣,陣內滾滾戾氣,十分了得。
椒圖身著一身金燦燦的黃金甲,揮了太陽戟,與前方一蒙面巫人打得個火熱。
他心頭急哇,太陽宮寢殿裡頭,還有新婚的嬌妻在等著他呢。
越是想速戰速決,越是不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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