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生百世,緣起緣滅,皆已註定。
夜白不曉得是不是頭腦發熱,當椒圖殿下攥著她的手,死也不鬆開之時,說的那些話句句皆入了夜白的心尖之上。
當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不喜歡那一紙婚書的約束也罷,等明日回得天庭,我立即奏請父帝,將這一紙婚約廢了。我不想這一紙婚約造成你的困擾,不管怎樣,只要你開心就好。”
夜白掙脫不開那隻手,只得任他握著,當她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她想著一定沒有過過腦子,或許腦子抽風了。
“殿下,天家婚約豈能當兒戲,說立就立,說廢就廢了的。這一紙婚約也立了幾百年了,我想,不如找日曆仙人挑個上好的日子,將咱們的婚事給辦了吧!”
對面椒圖一雙迷離的桃花眼立時放了光,攥著夜白的那隻手仍然未鬆開。
“夜白,你說是真的。”
“千真萬確。”
“夜白,我很高興,雖然我知道你有可能只是因為無名今夜大婚,而隨意做的決定,但我還是十分高興。”
夜白腦殼暈,但為了表現自己的誠意,也不讓殿下空歡喜一場,迷迷糊糊又道。
“殿下,我答應與你成婚,無關他人,只是因為你。”
面前的一雙桃花眼那光散發得越發地迷人眼。
夜白覺得這桃花粉面和這桃花眼怕是會種巫蠱之術,迷了夜白的心智。
桃花面的主人又歡喜道。
“夜白,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你再說一遍,你願意嫁給我為妻對嗎?”
夜白覺得殿下這巫蠱之術他孃的太厲害了。
因為她又不經過腦仁,而且十分聽話地回了一句。
“是的,殿下,求求你快當點娶了我吧!”
夜白說完這一句話之後,覺得自己個十分的豪氣,拿了手中的酒罈子對椒圖殿下道。
“恭喜這位殿下,你不日將成為夜白的夫君,咱們幹了這一罈子。此生不悔。”
椒圖桃花面笑如春風,總算鬆了攥著夜白的那隻手,亦舉了酒罈子道。
“恭喜這位仙子,你不日將成為我椒圖的妻子,咱們幹了這一罈子。此生不悔。”
這一罈酒下去,面前的天界殿下那一張好看的桃花面,在夜白的眼跟前晃呀晃的,晃得夜白腦仁發暈,隱隱之間,好似這位殿下展了他那一方金燦燦的懷抱,摟了夜白。騰了一朵鑲著金邊的雲朵,直直往天界而去。
更深月色照羅帳,雲羅宮內點月花。
這一夜昏昏沉沉,夢不斷。
夢總是假亦真來,真亦假。
這個夢不受控制的去了那巫界,巫界的天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亮堂。
大胖歡快地頂著一個巨大的火球在天上走,忘川河之上也不似以往那麼迷裡迷瞪的,霧裡看花似的。敞亮得很,打這頭一眼就能看到那頭。
巫界一片喜氣洋洋,無名不負當年誓言,著人抬了八抬大轎在議事殿跟前將夜白給抬上了轎子。
夜白心底那個高興哇,沒得法子形容,總之這巫界的巫後這回是當定了。
落英殿前,大紅燈籠高高掛,落英殿內,一身新嫁娘紅妝的夜白頭上蓋了紅燦燦的喜帕,內心激盪得無法形容。
卻不曉得為啥,無名這個傢伙卻遲遲不肯來接喜帕。
夜白等得急,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這個無名還在等個毛哇。
夜白自己個揭了喜帕,眼前的一幕卻讓夜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