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飄飄地落了地,靠著那一方溫暖的懷抱,站得十分穩當。
椒圖殿下來得正是時候,這個時候真的需要他這一方肩膀來靠一靠。
這最後一根稻草徹底壓塌了夜白心底最後一絲希望。
今兒個,她是瘋了,才會不顧一切跑到這凡界來受那一男一女羞辱。
此時,依夜白的風格,應是將面前之人罵個狗血淋頭方能一解心頭之恨。
但說出口的卻只是一句話。
“無名,如果時光可以從頭再來,我,寧願從未遇見過你。”
那個男人,此生夜白情竇初開之即,愛上的第一個男人,亦無情地回了她一句。
“我亦如是。”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猶如萬箭穿心。
她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她不曉得下一秒,她會不會將點一把火將眼跟前這個男人和他身邊的那個有著倨傲神情的女人給燒成灰燼。
“殿下,咱們走吧!”她拼盡全力只餘下這一句話。
椒圖向來不曉得低調為何物,伸手招來了那一朵鑲著金邊的雲朵。
那朵雲倒還懂得看臉色,今兒個也不太燦爛,像個小媳婦一般低眉順眼地候在一旁。
“無名,我椒圖也算瞎了眼,居然將你看作了這天底下能與我天界殿下旗鼓相當的對手,如今看來,你不過是空有一副傲人的皮囊,只會拿這皮囊來欺負女人。你如今的嘴臉,連給我提鞋都不配。我椒圖今日發誓,你要是再與夜白糾葛不清,我定將你碎屍萬段。”
那朵金燦燦的雲朵騰得快當,大貓在後頭緊追不捨。
無名,這一次夜白算是徹底對他死心了。
椒圖是天界殿下,他總是很忙,將夜白送回天山,給夜白留下一句話。
“夜白,記得我說過,不管世事如何變幻,你身後一直有我。”
這應該是夜白聽過最為樸實,也最為靠譜的一句話。
可這個時候,夜白完全無心境去猜度這句話的意思。
因為她累,真的很累。只想醉了,再也不醒來。
————
時光這個玩意,任你傷春悲秋,任你感時傷懷,任你清醒著還是迷糊著。
它依舊不停的運轉著,半點風情也不解得。
又是一年春來到,蟠桃園內桃花開了又落,落了又開。
這是蟠桃園的特色,春來之時,這花總是要開好幾茬方才停歇。
這一日,大胖拿酒還沒拿得來。
小英子來了桃林,說碧蓮姑姑找夜白。
踉踉蹌蹌出得桃林,來到了姑姑的碧瑤宮。
姑姑愁眉苦臉。
“你這日日喝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這都喝得晨昏顛倒了,可還行?”
姑姑手裡頭拿了一方燙金的請柬,夜白腦仁一暈。
“這,這,難道是火鳳?”
唉,這酒都喝了這麼久了,為何還戀戀不忘?
還道這是火鳳那個死女娃子與無名,這麼快就定了秦晉之好,這請柬是來羞辱她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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