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了頭,看了看那個男人,一雙眼睛在那桃花燈的閃耀之下,閃著深幽幽的光。
還以為他已然睡著了,兩隻眼睛卻睜得無半點睡意似的。
“大半夜的,你既與我躺了一方床榻,難道不該做點什麼嗎?”
桃花燈映見他嘴角隱隱一笑,倒笑得夜白有些不好意思了。
“夜白是要我做點什麼?”
這個男人,真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要做什麼他難道不知道嗎,還要來問上一問。
“既然沒得什麼事情可做,那我只好去與周公幽會去了,周公都來請了好幾回了,我不好駁了他的面子。”
正欲翻個身好好與周公來一個不一樣的幽會,無名這個男人就愛弄個欲擒故縱的把戲。一張清洌的唇就撫上了夜白的眼窩,也只是如蜻蜓點水一般,旋即離開。
只深幽幽的說了一句。
“就這樣擁著你我已經很滿足了,你我之間真要有點什麼,必定是我用八抬大轎將你抬回來的那一日。”
唉,這慢性子真讓人著急哇。
算了,這一日鬧騰得睏意一陣一陣襲來,只回了他一句,上眼皮與下皮眼皮再也分不開了。
迷裡迷瞪的只覺得自己好像說了一句。
“那你可得快點抬了八抬大轎來娶我,別讓我等得太久了。”
又隱隱地聽到他說了一句。
“放心吧,這一輩子我只娶你。”
有他這一句就算是放心了,再說也沒有放心不放心之說,有朝一日他說不娶她了,難道她天山夜白小仙子還嫁不出去麼?
這才剛閉眼睛,白天那位與天帝爹爹十分相似氣宇軒昂的上仙入得了夢中。
這一次他倒是沒有如瞅一個陌生人一樣,對夜白那麼冷淡。
巫水河邊一地打了蔫的草地上,夜白正百無聊奈地坐在那裡,玩弄著手中的狗尾巴草。
那位上仙就來到了夜白的身邊,一身的仙氣足足地縈繞在他的周圍,還是一身銀白色閃著光暈的盔甲,只不過面色比白天要和暖了許多。
他挺身而立,並不坐下,但卻似是有許多話要與夜白說似的。
開場白的聲音十分好聽,夜白覺得那聲間似曾相識。
“仙子如何如何稱呼?”
這位仙上仙氣如此濃烈,夜白不敢再坐下,站起身來,畢恭畢敬答道。
“仙上,我乃天山夜白小仙子,白天的時候說過了。”
這位仙上怕是在巫水河中困得太久了,閒得無聊,所以出來找夜白聊天。
“夜白,這名字倒是奇特,有何來由嗎?”
夜白打記事起天山一眾姑姑們就喚她這外名字了,倒是從不想這名字有何來由。
遂搖了搖頭。
“來由?名字就是一個代號而已,想是不需要來由吧!在天山,喚我夜白的倒挺少,大都喊我芝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