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喜歡,莫名就喜歡他生氣的那個樣子,煞是可愛,將他這一個不解風情之美男襯得可愛多了。
又將自己靠了過去,自長這麼大,還未體味過情人之間親密接觸是個啥滋味,剛才正萬分期待的時候,卻被那二娃給破壞了。
抬頭一雙秋波漾漾瞅了瞅無名。
“不管他,咱繼續。”
無名臉上又騰起一片紅雲,乾笑兩聲。
“呃,這一路來得辛苦,你休息一會兒,待飯菜好了,我讓二娃來叫你。”
無名這個不解風情的榆木疙瘩一抹白衣飄飄,逃也似的飄出了西廂樓。
夜白悵然,二娃,你這個娃,回頭要好好地給你上一課。
擾人春夢究竟是一個啥操作。
無名這庭院裡頭的人不曉得是咋個的啦?除了那大門口一左一右兩個跟木頭樁子的守衛之外,一個二個皆好似陰陽怪氣的。
譬如,某個夜色撩人的夜晚,巫界那低沉沉的天幕之上,一個二個流螢燈一閃一閃亮晶晶的時候,無名與夜白坐在西廂閣樓前的桌子前,把酒言歡。
酒興正濃的時候,似乎要來點啥才覺得過癮,都說酒壯色人膽,不趁著半分酒意的時候,非禮非禮對面的那個人,就覺得對不起這撩人的夜色。
夜白就將半個身子挪到了無名的懷裡,假裝這酒夠味,不勝酒力。期許他解點風情,乾點情人之間該乾的事情。
他倒也還算不上真正的榆木疙瘩,一張白臉騰了紅霞,拿手摩挲了夜白的頭髮絲,俯下身來,一股清洌之氣隨著夜風徐徐而來。
夜白垂下眼簾,一顆心忐忑,歡欣,期待,都快蹦出嗓子眼了。
然而......
又是哪個不解風情的龜孫打攪了別個的春夢?
“巫尊。”
西廂院那株雪蓮花前面,影影綽綽地站了一個人,一個女人,不是那時時冷著一張臉的小綠還是誰個?
自打夜白這一次來了巫界,好幾天過去了,每每遇見這小綠的時候,她居然未開口跟夜白說過一句話,只是略微朝著夜白點了一下頭。
更有甚者,遠遠見著夜白的影子,她就拐了七道彎八道拐的,遠遠地就躲開了。
夜白就納了悶,自己一介美仙子,亦不是魔也不是妖,也不吃人,她為啥見到自己就跟貓見了老鼠似的,要躲上一躲。
你要躲就躲到起一直不出來嘛,為啥子關鍵時刻總要出來搗個亂呢?
夜白攀了無名的脖子,偏不讓他起身。
那樓底下小綠的聲音又響起來。
“巫尊。”
無名只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