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啦?數日不見,不認得我了?”
“嘿嘿,認得,化成灰灰都認得。”
要說那日他是一個沒頭的人之時,再見面或許再也不認得。
可如今不同,先不說無名那張冠絕天下的面容,單單說她與那無名情不知所起時般的郎有情妾有意,她就鐵定不能忘了他。
就譬如,空氣中飄來他那一身清洌的味道,就能識得是他來了,他來了,還有一種從頭到腳趾縫裡都歡喜的味道。
“那,你還不過來?”他向著她展開了一個十分勾人魂的梨渦淺笑。
不曉得有沒有人告訴他,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他這一勾死人不償命的梨渦淺笑,果然將夜白的三魂六魄給勾走了。
腳底下再也不生根了,立馬就撲到了那向著自己而張開的懷抱之中。
嗯,就是喜歡他身上那一種清洌的味道,一種似是讓人能醒神,又似是讓人腦仁不大清楚的味道。
夜風吹醉了夜風,吹亂了醉海棠,那海棠的香味也與夜白那一顆心似的無處安放,胡亂的飄。
無名摩挲著夜白一頭青絲,呼吸在耳間並癢癢得厲害,夜白腦仁十分凌亂。
“數日不見,你瘦了。”
“唉......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男人,都是想你想的,茶不思飯不想的,回頭你得好好補償我。”她咬了他肩頭一片衣角。
“呵呵!夜白啥時候也學會吟詩啦?”
“哈哈,凡界那戲曲裡頭唱的,來一句半句的,方能應景。”
“呃,你突然這麼文謅謅的,我反而不習慣。”
“嘿嘿,為了應景,以後我會時不時地冒出一句兩句詩來,所以你得習慣。”
無名扶額。
“你饒了我吧!”
“咋的啦?老孃說話不好使了還是咋的?”
無名又扶額。
“呃,你還是說詩來得好。”
“公子,如此甚合我意。”
無名又笑。
“唉,你呀!”
玩笑歸玩笑,夜白腦仁終於清明瞭些,撿到了中心思想,如此數日過去了,無名那顆頭倒是安上了沒?
從無名懷中抽離出來,將無名一顆腦袋瞅了無數把回。
又拿手從額頭摸到了下巴處,甚至連一根頭髮絲都不曾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