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小綠嘛!
按說她對夜白日日冷眉日眼的,不應該送她個啥禮物的,夜白大度,也送她一個物件,她不愛好說個書啥的,送她一把摺扇,說到精彩之處,扇上兩扇,方能將那說書的氣度拿捏得到位。
巫界上空的龍珠渾白的光亮日日傾城而下,亮堂了巫界的白日,也亮堂了巫界的夜晚。
碧蓮姑姑,大寬姑姑,虞美姑姑時常總是感嘆那光陰如流水,眨一個眼,一百年過去了,再眨個眼,千年過去了。
看到夜白的時候,尤其地感嘆,說姑姑們當初在那巫山將夜白撿回來的時候,她還是一個光屁股的奶娃兒,眨眼之間就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
巫界的時光猶如巫界那條長年洶湧奔流不停的巫水河似的,一去不復返,也不曉得那條河的盡頭是哪裡?會不會是東海?南海?再或者是西海?北海?
管它流到哪兒,也不關夜白的事情,她一個東南西北都分不清的仙子,就不要自尋煩惱了。
不過,那巫水河裡頭,不曉得為啥子倒扣了一座碩大的鐘,夜白無聊地時候去看過一回,那鐘面上雕刻著精緻的龍紋,那巫水河水潮汐潮漲潮落,潮漲之時,那河水漫過鐘口之時,那鍾內就發出一陣又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餘音迴盪整個巫界。
夜白問了二娃,那巫水河裡頭為啥要倒扣一座如此碩大的鐘?
二娃搖了搖頭,一臉懵。
說他亦不曉得為啥,只聽他爺爺說過,那鐘下面鎮壓著妖魔。如那妖魔出來了,只怕這巫界也將不復存在了。
夜白想想也是,這巫界向來奇怪,先是那隨處可見的寒鴉,這河裡頭立個鐘也就沒得啥子奇怪的了。
時間過得如此快當。
無名閉關療傷已然又過去了一月有餘,夜白想想也是,一個沒得頭顱之人還能活下來,已然已是一大奇蹟了,他這傷怕是一年半載都好不起來。
不過夜白也沒得空想那麼多,無名有那小綠盡心的照拂著,她十二分的放心。
她日日與二娃忙到播她從凡界買回來的花種子。
這個田邊種上幾粒,那個地沿播上幾棵,甚至那條黑水河邊邊是都灑了一回。
無名這幾進幾齣的院子就更不要說了,前院後院,東院西院,只要有土的地方都灑了牡丹花種子。
洛陽城裡的牡丹花開得妖豔,美麗極了,夜白要讓無名這院子裡開滿了牡丹花,待得他出關之時必然高興萬分。
尤其西廂院裡那棵枯藤樹,一直看它十二分的不順眼,直接連根拔了,移栽了一棵松樹苗,吩咐二娃一日澆上三遍水,就不信你長不快。
此舉又讓二娃受了小綠一頓罵,二娃高高興興的受了。
二娃果然是一個開心果,說罵就罵吧,反正也少不了二兩肉,只要夜白下次去凡界的時候不要忘記帶到他一起去就行。
這花種子灑下去了,樹也栽了。
只是這種子在地底下遲遲不肯冒芽,夜白這個急性子,差點要將土翻起來,再看一遍究竟是咋個回事。
二娃憂心忡忡,說啥子花草樹木皆要受那陽光雨露才得以生長,這巫界在地底下不見天日,這苗當然不會那快當。
靠,怪不得這巫界的田地皆是瘦田薄地。
“那,為何獸巫界一片繁花似錦的樣子?”
二娃嘿嘿一笑。
“紅姐,我該說你傻呢,還是聰明過頭了,這裡是巫界呢,巫界之人善於使巫術變幻個什麼的,那獸巫界的繁花當然是使了巫術變幻出來的了。”
夜白想想也是,怪自己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