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這燈芯妖精實實在在是可恨,亦不曉得害了多少良家少女。
但念在他主人是一個十分了不得的神仙的份上,夜白也就暫且饒了他的燈芯命。
拿了那業火團團將他給圍住吊在那樹杈子之上,著了一個看起來十分壯實的巫人看守。
待得夜白尋得無名之時再作定論。
這燈芯精現了原形,巫界群龍無首,一個二個五大三粗的巫人皆六神無主。
一溜將夜白團團圍住,要拜夜白為巫人首領。
夜白受寵若驚,實在是推辭不過,勉強接收了。
早知道做這巫界的首領如此巴適,夜白當初還推辭個啥。
那燈芯住的地方理所當然歸了夜白。
夜白歡歡欣欣地住了進去,沒曾想,他一介燈芯不是隻需得找一個不漏油的燈盞住到起就好了,需得要如此豪華的宮殿麼?
孃的,這燈芯數萬年以來騙吃騙喝,順帶草菅個人命,所以才得以騙得個如此豪華的宮殿,宮殿裡頭還有一個二個人面獸身,獸身人面的巫女,如凡界的皇帝一般,還得來個三宮六院,三千佳麗似的。
只是,這一個二個巫女,真的算得上佳麗麼?
夜白咋個看咋個覺得吃不下去飯,著了那宮殿的守衛,將這一個二個的巫女給遣散了,再發個遣散費什麼的。
沒曾想,這些個巫女,養尊處優慣了,皆不情願走。
夜白鬧心得很,我一介女仙子,亦不喜歡女人,難道要我白養你們不成。
即使我夜白喜歡女人,亦不需要一個二個長得讓人吃不下飯的女人。
三個女人一臺戲,更何況這老多女人,在那大殿裡頭鬧哄哄的吵得夜白腦仁疼。
當下手指尖尖冒了火,咬牙切齒,宮殿那粗大的圓柱子就給那火給轟倒塌了下去。
“再不給老孃滾,老孃這火卻是留不得情面,小心讓你們這些老孃們連人亦作不得了。”
這幫老孃們總算是看了臉色,一個二個地蹭出了宮殿大門。
夜白後怕,這火發得有些莫名其妙,虧得這宮殿有十幾根這樣的柱子,要不然自己發了這一頓火,就得將自己個給埋在這宮殿的廢墟里頭了。
好不容易將這老頭兒的三千佳麗給打發了,又是各路送禮的巫人,將這宮殿的門檻都快踏破了。
收禮收到手軟的那個感覺,夜白喜歡,可這巫人送的禮卻實實在在不敢收。
這一界有一界的風俗,只是這巫界的風俗卻是別緻得很。
凡界與仙界稀鬆平常的東西,到了他們這裡就跟個寶貝疙瘩似的。
譬如一方紅綢布,再譬如一盒子鹽巴,再譬如送個啥子蠍子什麼的。
這布與鹽巴到還算過得去,偏偏還送些個活蹦亂跳的蠍子,蜈蚣,毒蛇什麼的,夜白接受不了。
不光夜白接受不了這些個毒物,那巫界之人居然還時興送個人啥的。
當然與這巫界一個二個長得歪瓜裂棗的巫人不同,卻是這巫人不曉得是去哪裡擄來的凡人。
算了,這凡人就收下,回頭出這巫界的時候,做個好事,將這些個凡人給送回去,那些個毒物也就算了。
吩咐這些個巫人哪來的回哪去,她小紅大巫得安靜安靜一會子。
吩咐宮殿的隨從們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