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欲將那雷錘還給雷神,娘啊!提拉了無數回,也沒提拉起來。
只得奔出去,讓雷神收回去。
雷神死活不。
夜白只得苦勸道。
“雷君實在是沒有必要跟夜白如此客氣,以雷君以往與碧蓮姑姑的交情,以及對天山一眾仙子們的照拂,這酒隨時拿了喝去就對了,為啥要這般生分呢?回頭碧蓮姑姑曉得了,不是要說夜白太不厚道了。”
誰曉得,這不提碧蓮姑姑還罷,一提,那雷神就跟個龜貓一般,連連擺手。
“小仙子莫再提,怕要是電母曉得了,又要惹出什麼是非來。本君當年討了碧蓮仙子那麼多茶來喝,對天山一眾仙子們當然是該照拂之時還得照拂。只是此事斷不能讓電母曉得,那個醋罈子發起威來,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這酒當然不能白喝,以免讓電母借了由頭,又要鬧騰好一些時日。”
雷神悄悄貓貓說了一大通,夜白算是明白了,這雷君不是一般的耙耳朵,簡直沒有耳朵好嗎?
這雷錘死活不拿走,只是他再劈雷的時候拿啥劈呢?
莫名替雷神擔心萬分好嗎?
“好吧,這雷錘我暫且替雷君保管,雷君若是覺得非得要拿什麼東西給夜白才覺得心安,隨便拿個東西來即可,屆時將這雷錘再換回去。”
雷君好似點了點頭,遁得個飛快,轉眼就不見了那一抹黑黑的身影。
哎,不曉得當初夜白偷摸拿了酒罈子上天庭來造訪這雷君,無意間撮合了雷君與電母,是一件好事呢還是一件好事?
這仙家的寶貝多的沒個完,夜白的酒卻是有數的。
不出半月已然發放完了。
要說釀酒,夜白是不在話下的,但師父盯得緊,說什麼那釀酒只是閒瑕之時娛樂娛樂,卻當不得正事,夜白正當年少,莫辜負了少年時的大好時光,及時修煉才是正道。
不釀就不釀,反正夜白已收了不少的寶貝。
那些箇中看不中用的寶貝,大都與龍月一眾月亮姐妹們分了。
更有些個對於修煉有用的寶貝,龍月她們的修煉是日勤月忙的,自然是用不上的,夜白自己收起來慢慢用。
這酒賣得差不多了,就得出空來收拾一下日曆仙人那隻死耗子了。
見天地跑到這雲羅宮內找大貓玩,這大貓也不曉得是為啥就看上那灰不拉唧,土得掉渣的耗子了。
日日來揪大貓那雪白毛的耳朵,愣是將一對雪白雪白的耳朵給揪成了一對黑漆漆的耳朵。
夜白早就看那鼠不順眼了,有一日就與那龍月說起日曆仙人那隻鼠。
龍月訊息靈通,說那隻耗子在天宮裡頭倒是有剋星。
說是那紫霄宮裡頭那隻大黑貓,名叫大花的。
只是這紫霄宮是前天帝東皇太一的居所,如今東皇太一在巫神之戰中再也沒有回來,那紫霄宮就至此就閉了宮門,那隻貓也是一個忠心的貓,主人不回來,它就守在那紫霄宮不出來,所以日曆仙人那醜鼠才得以在天宮裡頭成天介地到處亂竄。
夜白記上心頭,某個夜黑風高的晚上,跑到那天河裡頭撈了幾條魚,瞅著那紫霄宮外頭的侍衛換崗之即,偷摸溜進了那紫霄宮的後院。
那戲曲裡總說人走茶涼,如今這天庭易了主,昔日天庭舊主的居所雖說華麗無比,卻只點得稀稀拉拉幾盞燈,仙子仙倌半個都沒得。
倒是那大花守在這宮內,夜白點了火,在那後院裡頭烤起了魚。
果然將那大花給吸引了來,黑夜裡,大花那一雙綠瑩瑩,滴溜圓的眼珠子充滿敵意地瞅著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