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夜白用那天山的雪蓮與天山的雪水釀就的雪蓮釀,不成敬意,師父閒時嘗一嘗?”
其實夜白內心獨白是這個樣式的,這茶苦唧苦唧的,還是喝這酒來得爽快。
火神執了那一罈子雪蓮釀,解了那紅布條,一股子酒香味就飄了出來。
“嗯,與當年瑤姬的那雪蓮釀還真有得一拼,師父收下了。”
夜白心裡頭樂開了花,幸得出來的時候,偷摸帶了好些個酒罈子,沒想到還派上用場了。
眼見著那毗沙殿門口探了一個烏漆麻黑的鳥頭,也只是閃了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夜白眼神忒好,可不是那會子燒得焦焦的母鳳凰麼?想必是聞到了這酒香味了。
嘿嘿,摸了摸袖袋裡頭的酒罈子,看來這鳳凰蛋還有希望。
原以為火神這個師父會比那虞美姑姑嚴厲許多的,卻不盡然。
先是在那毗沙殿上與夜白泡了好一會子茶,有一搭沒一搭地問了一些夜白在天山的事情。
再後來,給了夜白一杯馭火術的冊子,叫她在那後院梧桐樹下看一看,琢磨琢磨。
這,叫她種個雪蓮,釀個酒啥的,是夜白所擅長的,偏偏這看書背經卻是十三分頭疼之事。
那馭火術卻又十四分地難懂,看了頭一頁,就昏昏欲睡。
趴在那琉璃玉桌子上就睡了一覺,睜開眼睛之裡,天都擦黑了。
肚子就餓得個慌,耍了一套龍月教的順手牽羊,想要從火神的廚房裡順點吃的來。
卻啥也沒有牽來,火神是一個清心寡慾的神仙。
廚房裡頭除了寡淡寡淡的白水煮青菜,別的啥也沒得。
天宮的御膳房大概離毗沙宮有點遠,夜白使了n多招,連個菜葉子也沒有順來。
眼見著肚子餓得個咕咕叫,只得就地取材了。
其實,自打夜白到了這毗沙宮的後院,就一直在打那梧桐樹上的鳳凰蛋來著。
只是那一隻燒焦了的母鳳凰卻是相當盡職,兩個狹長的眼睛半秒也沒眨一哈的。
死死地盯到起夜白,夜白也逗了它無數回,在這後院裡頭,一會兒竄東,一會兒竄西。
那鳳凰的眼睛就跟在夜白身上生了根似的,她竄哪,它盯哪兒。
眼見著天黑了,火神宮裡也沒出來半個人喊吃飯了。
只得拿出絕招來,從袖袋裡頭取了一罈雪蓮釀來,開啟那紅布條,酒香就繞著那梧桐樹繚繞開來。
那鳳凰以為是引誘它的,偏不下來。
夜白也不管它,自顧自地喝開了,邊喝邊作陶醉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