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個墊背的,還真的是長得不要太俊了。
就好像大寬姑姑口中那個貌似潘安的男子。五官分明且有稜有角。烏黑的頭髮在頭頂梳著整齊的髮髻,卻套在一個精緻的土豪金髮冠之中,從土豪金髮冠兩邊垂下兩條土豪金絲質冠帶,在下額繫著一個流花結。
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那桃花眼憤恨地瞪著夜白小仙子。
“你……”你了半天終於嘣出一句話來。
“你,走路不長眼睛嘛?”那二拇哥還不忘記指到起夜白,好似這樣特有氣勢一樣一樣的。
夜白笑眯眯地將那土豪金的手指拇給拿下來,真的,夜白是打記事以來就沒得這麼淑女過。
眯嘴笑了兩聲,從喉嚨管裡冒出來的笑聲不要太瘮人得慌。
碧蓮姑姑說過的,作為一個淑女,最緊要的是不要常笑,即使是憋不住了想要笑的話,也要是笑不露齒的那一種。
所以這個時候夜白就將上嘴皮與下嘴皮跟那糨糊糊倒起了似的,給拼命抿到起。
“土……”啊呸,差點將這貌似潘安的俊男叫成了土豪金。
“美人,美男,到底是你沒長眼睛還是我沒長眼睛?這天庭裡頭的霧那麼大,就算是你穿得跟個太陽似的晃眼睛,我眼神再好使,也看不見你噻。”
“你……”那美男一張粉面漲成了豬肝色,“你強詞奪理,巧舌如簧。”
這美男怕不是大寬姑姑話本子裡頭那個滿嘴文謅謅的,百無一用的書生嘛。
算了,因為他長得好看,她夜白就不跟這美男計較,眼下還是要儘快找到那太微玉清宮才是。
遂笑吟吟地揮了揮那紅得乍眼的衣袖。
“好啦,現在看起來你沒得個啥事,又不缺胳膊少腿的。我有急事,就不跟你瞎扯蛋了哈。”
說完就要往來時的路上奔。
卻實實在在沒得奔脫,因為那紅袖卻被那土豪金給拽得死死的。
“是哪家的小仙子,敢跑到我這華樂宮裡頭放肆。”
唉,不該放肆也放肆了,更何況夜白是有苦衷的,只是迷了個路,那雪花遭太陽烤化了而已,並沒有放肆好嗎?
再說了,我是哪裡的仙人,也沒得必要跟你個土豪金講噻。
這個土豪金不依不饒的樣子,將那張好看的皮囊襯得十分不討喜。
當下說話也就不好聽了一些。
“仙友,講點道理好嗎?不能因為你土豪了一些,就仗勢欺人塞。那樣會讓人以為這天庭的仙人們都跟你一樣不懂得待客之道,沒得禮貌。”
那人一張桃花粉面更加紅扯扯的,紅到了脖子根了。
“你,你……”你了半天,又結巴了。好似他有多氣似的,渾身上下閃瞎人的金色抖得跟個篩糠似的。
唉,大寬姑姑常說,完美的人必有他的不足之處。
這土豪金空有一副比狐帝還要美的皮囊了,原來是一個結巴。
夜白伸了爪爪,學起了那結巴。
“你,你要咋子嘛?”
“你,你……陪,陪我衣袍。”
這你你你的,那結巴更加結巴了。
趁他結巴得厲害之即,夜白就覺得要跟一個結巴講理,怕是太陽都下了山都講不清楚。
手起手落,被那結巴拉著的半截子袖管就刺拉一聲給截斷了。
此時不遁更待何時,這招朵雲也忘記了,朝到那團濃得化不開的浮雲裡頭就竄了進去。
這,就算是真的有火眼精睛,也看不清前方一米開外的地方好吧。
不好耍,真的不好耍,這天庭一開始以為是一片繁花似錦的地兒呢,卻是除了彩雲還是彩雲,讓人不迷路都難。
這東竄西竄的,更加迷糊了,剛才那個十字路口,不曉得去哪去了。
走到這個路口覺得像,那個路口又覺得像。
娘啊,好不容易光明正大來一回天庭,難道就這在這溜彎子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