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力讓金風鳴撞塌了酒樓牆面,並且,也讓他差點就涼透了。
滕城城主礙於他是金家的人,沒有動用全力,但也足夠讓他昏死過去。
碎掉的牆面突然從三樓墜落到樓下,讓因為好奇金光從酒樓裡傳來的,圍觀的人群嚇了一跳,發出陣陣驚呼。
甚至還有幾個人沒有反應過來,額頭受了無妄之災。
酒樓掌櫃的看到他的樓內傳出金色光芒時,十分有先見之明的拿著錢財,跑的遠遠的看著他的酒樓。
當他看到它塌了一大塊下來時,一點驚奇的反應都沒有,像今天這種別人意外漏財,導致他的酒量也倒塌的。
他遇到的也不下三回了,除了自認倒黴,他也沒有一點辦法。
沒了礙眼的人,滕城城主將頭轉向臉色白的不正常的金樂樂,伸出了手:“金小姐,將聖物交出來吧。”
金樂樂看著昏了過去的金風鳴,沒有說話,只是將手中的聖物抱的更緊了一些。
二長老雖然受了一些小傷,但不重,他用蒼老的聲線對著滕城城主說道:“滕城主,我們金家家主馬上就來了,你到時候與家主談吧。”
“……”
聞言,滕城主不由自主的緊繃了一下,他也懶得裝下去了,突然出現在金樂樂面前,想奪過她手中的聖物。
可是,離金樂樂僅僅幾米遠的地方,蘇寧正悠閒的看著他,些許微弱但鋒銳的危機,繚繞在他的心頭,讓他沒敢動彈。
“閣下是誰?”滕城城主聲音低沉的問。
這讓才反應過來的二長老也駐足了腳步,默默觀望起來。
滕城城主在怎麼樣也不敢對他下死手,可別的聖境不一樣,誰也不認得他們,他們出手自然沒了顧及。
年齡越大越怕死,他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掉。
金樂樂也順著滕城主的視線望去,見他神情凝重的看著蘇寧,趕忙抓緊時間吞下了一株恢復靈力用的靈藥。
蘇寧與他們並不相識,剛剛他也沒有要管的意思,自然現在也不可能管她,當然,她也還是抱有一絲希冀的,希望蘇寧能幫他們。
不然到時聖物被搶去了,她與她哥哥的命是保住了,但回去也不好交代,她不覺得他們兩人的性命,會比聖物還要貴重。
蘇寧看了眼正凝視他的滕城城主,依舊咬著紙杯,沒有說話的意思。
見狀,滕城城主也不惱,一境聖境能威脅到他的,肯定是第一梯隊的天驕,家族肯定也不差,反正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他繼續道:“這位公子認得他們嗎?”
滕城主指了指金樂樂他們。
金樂樂有些緊張的閉上了雙眼,暗地裡,她默默加快吸收靈藥的速度,但再快也就那樣了,她現在只求蘇寧否定的慢一點。
“認得不認得,有什麼區別嗎?”蘇寧答非所問的回道。
滕城城主頓時笑了:“確實沒什麼區別。”
說完,他伸手就準備去拿聖物,只要拿到了它,他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在乎那麼多做什麼。
金樂樂瞳孔因為緊張,不自覺的開始擴大。
蘇寧踹了一下桌子,發出吱呀的聲響,讓眾人的視線又轉向他,包括滕城主。
蘇寧好像什麼都沒做一樣,搖晃著椅子,見他們都看著他,有些疑惑地問:“怎麼了嗎?”
滕城城主眼眸微沉,一把奪過金樂樂僅僅抓住的聖物,見蘇寧根本沒有要攔的意思,稍稍鬆了口氣。
看來不是他想的那樣,眼前這位公子沒有要管的意思,剛剛發出的那點動靜,可能真的只是意外。
他看著手中璀璨的金色聖物,滿意的放聲大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飄入金家二長老的耳朵裡,很是刺耳,這聖物明明是他們金家的東西!
金淼淼見聖物已經落到了外人手裡,立刻意識到要遭了,她可以說是造成這一切的主使。
但即便到了這個時候,她也非但沒有要悔過的意思,反而開始責怪金樂樂他們,還有二長老。
怨他為什麼不直接動手殺了金樂樂,他都拿了她好不容易得來的一株聖藥了,事到臨頭又開始顧及家族情誼。
現在好了,他們可能沒事,她回去後不死都難!
金家二長老聽著滕城主笑的越來越大聲,甚至連酒樓外的人都能清晰的聽見。
為了將功補過,他撒下老臉道:“多謝滕城主將我們金家的聖物拿回,現在可否將聖物交予我來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