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行駛到鹿寨村,江月的一顆心跳得飛快,似乎要跳出嗓子眼。
她強打起精神,推開於錦航的手,邁開痠麻的腿下了馬車,惶恐不安地向竹屋走去。
江月遠遠看見駿馬風馳在草地上曬太陽,院裡的鮮花蔬菜生機盎然,依然是歲月靜好的模樣。
江月的唇角彎起笑意,馬兒在,師父應該是回來了。
江月急走兩步,赫然望見竹屋的門關得緊緊的,上面掛著一把銅鎖。
她腳步猛地一頓,心臟抽痛,立在原地半晌,而後慢慢地向視窗走去。
她熟練地開啟窗戶,望見裡面的竹床竹桌竹椅乾淨整潔,牆上掛著一張獸皮,案上鋪著一幅山水畫。
一切都是師父出門前的模樣,一切如舊,師父只是還沒回家,他一定會回來的。
江月坐在門檻上痴痴等著,眼珠一動不動。
於錦航可急壞了,又不敢近前打擾她,生怕破壞她的夢,讓她更傷心。
江月一等就是兩天兩夜,她不睡覺,不吃飯,又餓又困又累,心力交瘁,最後暈倒在地上。
江月昏迷不醒,發起了高燒,嘴裡喃喃說著胡話。
於錦航請了好幾個大夫來,都說她是心魔侵體,非藥物所能醫治。
於錦航又心疼又焦慮,在徵得妘氏的同意後,留在這裡照顧江月。
活蹦亂跳的女兒,出去一趟回來變成了這個樣子。妘氏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一個勁自責,如果月兒不去給自己挖人參,也不會出現後面的變故。
妘氏哭得一雙眼睛腫成了爛桃子,幸虧有於錦航這個主心骨,不然她早就垮了。
楚雲帆聽到江月生病的訊息,跑來看她,他驚慌失措,完全失去了以往的冷靜清雅。
他絮絮地跟江月說話,企圖喚醒她求生的意識。
他講兩人剛認識時鬧的笑話,講陽兒在學堂裡的趣事,陽兒刻苦讀書,出類拔萃,他還吟詠自己寫的詩歌。
他說了很多,怎奈江月一點反應也沒有。
於錦航不耐煩地咳嗽幾聲,兩個男人的目光交匯在半空中,碰撞出一點火藥味。
都是絕色美男,一個仙氣十足,一個妖魅橫生,氣質與性格迥異,但都很關心江月。
沉穩的楚雲帆沒表示什麼,於錦航卻直接往外攆人。
江月昏迷了三天三夜,醒來後出奇得平靜,靜到一句話也不說,一個表情也沒有,彷彿變成了木雕泥塑的假人兒。
任娘和妹妹們怎麼哭泣,任於錦航和楚雲帆怎麼呼喚,江月愣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無法自拔。
於錦航花樣多,他想盡法子逗江月開心,均不奏效。
江家的人也沒閒著,來了好幾撥,他們明著關問江月身體,暗中惦記江月的錢,想大撈一筆。
尤其是江酒鬼,他來得最勤,他不管江月的死活,只跟妘氏套近乎,旁敲側擊打聽錢放在哪裡。
妘氏正在傷心中,腦子是亂的,哪頂江酒鬼的花言巧語。
若不是於錦航攔著,她早就什麼都跟江酒鬼說了。
於錦航越發心疼江月,她有這麼個畜生爹,真是命苦。
於錦航揮揮手,張燈拿著棍子過來,直接把江酒鬼趕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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