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氏臉色更加難看,慘白慘白的,心裡被巨大的失望衝擊著,胸口堵得生痛,似乎要炸裂開。
她咬著牙,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擺擺手,腦袋一歪,虛弱地倒在了枕頭上,雙目緊閉,狀似昏迷。
江月心慌,只好棄了江酒鬼,上前檢視孃的情況。
江酒鬼趁機奪門而逃,江月把手裡的柳葉飛刀丟擲去,噗地擦著他的耳朵尖,插進了門框上。
他嚇得魂飛魄散,狼狽做鼠竄。
還好娘沒事兒,只是身體太虛弱,受不了刺激。
江月雖然為錯過良機而遺憾,為娘仍然受制於江禽獸而著急,卻也不能再說什麼。
也許娘要轉變根深蒂固的思想,勇敢邁出那一步,還需要一段時間,得再找合適的機會勸說才行。
唉!有些事兒急不得。
江月鬱悶地吃了點午飯,打算去外地採藥,又不放心娘和妹妹們的安全問題。
村裡沒有值得託付的強悍之人,江月思前想後,把目標放在了毛豆身上。
她到毛豆家裡說明來意,請毛豆保護她母親和妹妹們。
毛豆二話不說,當即點頭答應,說恩人吩咐的事情,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他還把一條兇猛的大黃狗牽出來,正是村正家的看門狗旺財。
毛豆這些日子天天往村正家跑,毫不吝惜自己的力氣,劈柴挑水,洗衣做飯,大獻殷勤。
他不但和村正家的人搞好了關係,還把村正家的狗給賄賂了,旺財一見了他就搖頭擺尾。
只有孫珠兒對他不屑一顧,要麼衝他翻白眼,要麼一盆子涼水潑到他身上。
毛豆怎樣都不惱,只當她是小女人的撒嬌。
村正夫人原本瞧不上貧寒的毛豆,見他全心全意地疼愛自己的女兒,女兒跟了他不受委屈,這比什麼都強,她也就很欣慰地接受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江月對毛豆還是信得著的。
有了村正家的猛犬看門,諒江酒鬼也不敢往裡闖。
村裡民風淳樸,小毛賊什麼的幾乎不存在,剩下的和江月有過節的人,就是村正的兒子們。
由毛豆給她家鎮場,村正的兒子們自會給毛豆個面子,不能去她家找茬。
如此江月便可放心了,解決了家裡的安全問題,她隨即往學堂走去。
飄著花香的院子裡,楚雲帆坐在樹蔭下讀書。
他精緻無暇的容顏美如畫,烏黑的長睫低垂,神情專注而迷人。
一身雪白的衣衫在綠葉的映襯下,越發潔淨脫塵,微風輕輕吹拂著他的衣角髮梢,為他添了幾分靈動和縹緲的氣息,恍若誤入凡間的謫仙。
這個少年美得超凡脫俗,美得令人過目不忘。
他在春日的午後安靜地讀書,彷彿把天地萬物都柔化了霧化了,變成了他的背景。
“楚先生。”江月輕輕喚了他的名字,不忍打破這份美好的靜謐。
楚雲帆長睫微顫如風吹皺一池春水,頓了一下,他忽而抬起頭,一雙清泉般純淨澄澈的眸子裡,漾起柔情和喜悅交織的光芒。
他的目光落在江月臉上,心尖一跳,恍若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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