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出,眾人驚。
於錦承眼珠一轉,悄悄對獸醫擺擺手。
獸醫發出譏笑:“呵呵,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懂啥,誰說銀針變黑就是中毒了?動物和人的血液不同,別拿你學的那點皮毛醫術用到羊身上,老夫斷定它是受驚而死,絕對錯不了。”
空青理直氣壯地反駁:“血液不同,但中毒後的症狀卻是類似的,事實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抹殺的。
我雖然年輕藝淺,但起碼的常識還是知道的,不像某些老人沒有醫德,睜著眼說瞎話,白活了一大把年紀。”
江月偷笑,空青小夥子平時話不多,一開口言辭還挺犀利,估計是走街串巷練出了嘴皮子。
獸醫被堵得臉紅脖子粗,跟空青進行激烈的爭辯。
圍觀者們分不清楚到底誰說得對,羊的死因成謎。
於錦承故意誤導大家,讓大家認為富有經驗的獸醫的檢查結果,是正確的。
羊老倌一口認定空青胡說,他很愛惜羊,天天眼瞪眼守著,好草好料喂著,它不可能中毒,就是受驚而亡。
他哭喊著讓江月賠錢,二百兩一點也不能少。
江月置若罔聞,她正用楚三哥從作坊裡端來的,加了幾滴洗髮膏的溫水,給初生的小羊羔擦拭身上的汙穢。
小羊羔洗乾淨之後,雪白的絨毛漂亮極了,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惹人無限憐愛,江月把它抱在懷裡愛不釋手。
忙活完了,江月才抬起頭來,冷冷盯著撒潑的羊老倌:“是否中毒,請衙門的仵作來一驗便知。”
她話音剛落,仵作竟然不請自來了,隨後而至的還有一鎮之長孫里正。
百姓們見里正大人來了,都恭敬相迎。
江月欣喜,孫六少來了,她的麻煩很快就能解決了。
江月對他盈盈一笑,孫六少點點頭,他聽到訊息趕過來,幫江月處理麻煩,他估計江月是被人訛上了。
仵作給母羊驗屍後,很肯定地說,母羊身中劇毒。
仵作的話有權威性,人們深信不疑,這下江月終於擺脫了“放爆竹把羊嚇死”的嫌疑。
於錦承恨得牙根癢,功虧一簣,關鍵時候總有人出現幫助江大丫解圍。
羊老倌內心慌亂,在目光如炬的里正大人的審視下,他嚇得腿肚子哆嗦,臉色發白。
這幅做賊心虛的模樣昭然若揭,再加上孫里正嚴厲而巧妙的審問,羊老倌扛不住,很快便招供,一五一十地承認了自己犯下的過錯。
他說在江月放爆竹之前,有人過來用錢收買他,給他的羊下了毒,讓他誣賴到江月身上。訛江月二百兩銀子,事成後他可以分得一部分。
他雖然很捨不得自己的愛羊,但還是沒能抵擋住金錢的誘惑,有了那筆錢可以買很多羊,他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
當他看到自己精心養大的羊被毒身亡,他不免心疼,剛才和江月哭喊時的眼淚和悲傷倒也是真的。
大家聽了目瞪口呆,原來羊老倌是被人收買了,竟然還有人使用這樣的詭計進行訛詐,太不可思議了。
孫里正嚴厲地問羊老倌:“那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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