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急忙從床上下來:“師父當然是我很重要的人了,您趕路累了吧,快請坐。”
韓亦宸冷臉詰問:“你若把我當成很重要的人,為什麼你在外不回家,讓人給你母親捎口信,不給我也捎一句,你不知道我會擔心你嗎?”
江月賠著笑臉:“我尋思著師父耳力好,別人跟我娘捎口信時,您遠遠的也能聽到,這不您確實聽到了。好了,徒兒考慮不周,您老人家別生氣了。”
“你嫌我老是吧,隔壁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年輕,你喜歡他是吧?你們這是趁機出來幽會嗎,怪我打擾你了?”韓亦宸心裡一陣刺痛。
嗬,把於錦航形容成人妖了。江月哭笑不得:“幽會?師父,你腦回路太清奇了,我簡直無語了。”
“無話可說了吧,你怎麼不乾脆和他在一個房間睡。瞧,大紅床布都鋪上了,這是要洞房花燭吧。”韓亦宸酸溜溜的。
暈,江月扶額:“師父,拜託你別胡說了,根本沒有的事兒。我討厭於錦航還來不及呢,是他自己跟過來,硬要住我隔壁的。我在別人家裡借住,沒有選擇的餘地。”
韓亦宸嚴厲道:“你可以住客棧,也可以騎馬回家,以風馳的腳力,一盞茶的工夫就飛奔而回了。你分明是找理由,在外面和野男人幽會。”
江月無力解釋,快急哭了:“師父,我冤枉,我……”
“江姑娘,你在和誰說話呢?”於錦航突然敲牆,“我好像聽到有男人的聲音。”
江月慌忙否認:“哪有男人聲,我自言自語,你幻聽了。”
“你都寂寞到自言自語了,那我過去陪你說話好不好?江姑娘,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很想和你在一起……”於錦航趁機表白。
韓亦宸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越來越黑沉冷凝,透出一層殺氣。他拳頭捏起來,發出咯嘣聲。
江月嚇壞了,驚覺他鐵拳一揮,就要砸向牆壁,她飛快撲過去擋在前面。
電光石火間,韓亦宸生生收住了千斤之力,反彈的力道震得他胳膊都麻了。
這一刻,他心裡又後怕又氣憤。
後怕的是,如果此拳砸在她嬌柔的身體上,絕對會洞穿一個血窟窿。
氣憤的是,她竟然捨身救於錦航,為了他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這是多麼深厚的愛啊!
韓亦宸嫉妒得發狂,他手指顫抖,捏著江月的下巴,咬牙切齒地問:“你不要命了?”
江月的小心臟砰砰跳,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我知道師父自有分寸,會及時收手,不會砸在徒兒身上的。”
韓亦宸惱火:“你哪來的自信,我就不怕我失手?”
於錦航全然不知危險,還在隔壁嘮叨,一個勁地對江月說著甜言蜜語。
他絕對沒有冒犯她的意思,只想抓住難得的機會,近距離和她說說話,增進感情。
江月急得拍牆,喝令他閉嘴。
“江姑娘,別那麼用力,手痛不痛,我給你吹吹。”於錦航充滿關切。
韓亦宸的情緒又浮動起來,往前挪了一步。
江月嚇得一把抱住他:“師父,您冷靜點。”
韓亦宸眸中一片陰戾,“你既然那麼愛他,還裝什麼矜持,我成全你們,打通牆壁,讓你們幽會更方便。”
江月垂眸低語:“我相信師父能收放自如,您那麼厲害。於錦航雖然討厭,但罪不至死,我和他真的沒什麼,您饒了他吧。”
“你為他拼命,為他求饒,你讓我如何相信你們之間沒什麼。是啊,就算你們有什麼,也不是我能管得著的。我們才是啥關係都沒有,隨時可以變成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