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無視他的“虛情假意”,對孫六少喊了聲:“快,里正大人,快讓衙役抓住這個盜賊!”
於錦航懵了:“娘子,你開什麼玩笑,為夫怎麼成盜賊了?難道這是你和我玩的情調,很特別,我喜歡。”
江月怒斥:“別叫我娘子,噁心我,姓於的,你少給姑奶奶裝糊塗,你畏罪潛逃,今天回來還裝模作樣。”
“我冤枉啊,我絕對沒做對不起娘子的事情。我去外地打理生意,走時專門跟娘子道別了,娘子是知道的呀。”
於錦航因為急著趕路,白皙的臉頰泛上一片紅粉色,美如胭脂玉。
他可憐兮兮地解釋著,像個被妻子責罵不敢還口的受氣包。
“你是故佈疑陣,你明著跟我道別,暗中指使張燈去我家偷香皂配方,證據我都找到了,由不得你抵賴。”
江月暫時放開於錦航,把張燈的腰牌取出來,扔過去。
於錦航打眼一看,訝然道:“是張燈的腰牌,在我們去外地前它就丟了,張燈在路上還跟我念叨呢,它怎麼會在你這裡?”
江月冷嗤:“他去我家偷配方,腰牌刮在了籬笆牆上,張燈呢,讓他出來當面跟我對質。”
“江姑娘,我來了,你找我有啥事?”張燈喘著粗氣跑過來,
“少爺,您跑得真快,家門都顧不上回,先急著來見江姑娘,整天想啊想,今天可算見到了。”
這主僕倆真會說,早就把詞串好了吧。
江月冷喝:“你這個小賊來得正好,你給我解釋清楚,為什麼你丟失的腰牌,會在我家籬笆牆上掛著。”
張燈更懵,和少爺大眼瞪小眼,主僕倆的說辭完全一致,都是不知道腰牌何以會遺失在江月家的籬笆牆上,掉在地上還是有可能的。
江月柳眉一挑,“得,又一個裝糊塗的,你們休想矇混過關。於錦航,你指使手下盜我配方,損我錢財,你必須賠償我的經濟損失和精神損失,還要伏法蹲大牢。”
主僕倆齊聲高喊冤枉,就差抱頭痛哭了。
張燈覺得少爺好可憐,少爺一路舟車勞頓心急火燎趕回來,尚未回府給老夫人和老爺請安,先跑大集上來見心上人。結果被心上人當頭一棒,扣了一頂盜竊的大帽子。
於錦承在後面幸災樂禍,他看夠了熱鬧,轉轉眼珠,去自家的香皂花攤前了。
孫六少察言觀色,走過來安撫江月的情緒:“江姑娘,此事未查清楚之前,不能定於少爺的罪,你別激動,我們先回衙門再說。”
江月點點頭,大集上熙熙攘攘,非審案之地。
一行人結伴走了,於錦航經過呆若木雞的周金枝身邊,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她心理極度不平衡,一把扯住於錦航。
“你叫誰娘子,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對我不言不語地離開,卻跟江大丫道別,你把我置於何地?
尋找你,牽掛你的人是我,恨不得殺了你的人是江大丫。你睜大眼睛分清楚,誰才是你值得娶的娘子。”
江月無力地翻了個白眼,周金枝真能見風使舵,剛才口口聲聲只愛慕孫六少一個,轉眼間就跑於錦航面前獻媚了。
問題是孫六少也在,她等於同時在兩個男人面前翻車,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