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江月上午跟師父學習柳葉飛刀和馬術,下午研究新產品,每天忙得不亦樂乎。
韓亦宸冷若冰霜,看外表和以前挺像,但心境肯定不同了,他冷峻高傲的面容下暗藏著憂傷。
兩人在一起只談論教與學的事情,題外話一句也沒有。
江月性子歡脫,感覺特別壓抑,想開開玩笑調節一下氣氛,卻又不敢,惹惱了他後果很嚴重。
現在他身上的寒氣就能冰封十里,如果再發發威,估計整個風平鎮都會被他凍住。
江星兒一直未好,還是痴痴呆呆的狀態,每天躺在床上,抱著被子垂淚。
她能感應到姐姐就在身邊,她不喊“姐姐救命”了,只是一個勁地念叨“師尊抱抱”,一句話重複好幾天,就跟魔怔了似的。
江星兒情緒很不穩定,胃口差,吃不了幾口飯,每天蔫蔫的,像霜打的茄子。
她本來就瘦,這幾天更是形銷骨立,前段時間好不容易長的一點肉全都沒了。
江月和妘氏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星兒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中,別人怎麼拉她,都拉不回來。
江月騎馬去鎮上,從半夏的藥堂取來幾副安神湯,熬好給星兒喝了,但是沒有效果。
妘氏偷著叫來神婆給星兒鼓搗了,也不管用。
江月急壞了,正想去鎮上把半夏請來給星兒診治,這時半夏自己主動來了。
江月驚喜不已,把希望寄託在半夏身上。
半夏仔細檢查完,無奈道,星兒不是實病,是心病,藥石罔效,心病還需心藥醫。
江月的希望沉寂,發愁地帶半夏到院子裡敘話。
半夏不解地問:“我剛才好像聽星兒唸叨師尊,她指的可是楚雲帆楚先生?難道星兒起病是因為他?”
江月嘆氣:“不瞞你說,星兒暗戀楚先生。這次她受到驚嚇後,心理上特別依賴他,求而不得遂變成了一種痴念。”
半夏明白了,她深有感觸,幽幽道:“相思病是會死人的,我見過幾例,他們不吃不喝一心尋死,就算大羅神仙也沒治。
星兒一旦發展到那種程度就壞了,事不宜遲,快去請楚先生來看看她吧,唯有他能喚醒星兒。”
“眼下沒有別的法子,唯有請楚先生來試一試,以解燃眉之急。我這就去,你先屋裡坐,喝杯粗茶。”江月急匆匆跑出去了。
半夏雙手緊握站起來,忐忑而激動地向東邊竹屋的方向眺望。
她沒望見那個英俊男人的身影,只望見他種在屋前的綠菜和鮮花,惆悵蛛絲一般裹緊了她。
何止江星兒,她自己也是個相思病患者,無藥可醫。
江月一口氣跑到學堂,跟楚雲帆說明來意。
楚雲帆愣了愣,隨即答應跟江月一起去。
以前的那個老教書先生就住在附近,楚雲帆把老先生請過來,暫時照看學子們。
安排妥當後,楚雲帆與江月同行,路上兩人進行了一場短暫而特別的交流。
江月顰眉:“楚先生,抱歉給你添麻煩了,我知道這件事令你很為難,我也是沒辦法才來找你的。”
“江姑娘,你不必客氣,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但凡你有差遣,讓我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辭。”
楚雲帆望著江月因為著急趕路而紅通通的側臉,咬咬牙,毅然說出了表白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