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亦宸打手語,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江月眼睜睜看著他絕塵而去,好吧,冰山男能載她來鎮上,已經是破天荒的奇事了。
江月打聽著找到於府,是座深宅大院,瞧著有些年代了,紅色的鎏金大鐵門,門口兩尊石獅子,很氣派。
這座宅院在鎮上絕對是首屈一指,估計在城裡也能數得著。
來之前江月心裡犯嘀咕,於錦航家不過是鎮上的暴發戶,撐死能有多少錢,房子能有多麼好?還學著達官顯貴家自稱“於府”,也太驕傲,太愛炫耀了。
結果來了一看,還真是當得起這個稱謂。
想到這麼好的房子,是奸商用黑心錢建造的,江月就沒心情欣賞了。
江月壓下怒火,禮貌地對守門小廝拱拱手:“這位大哥,我有十分要緊的事情,找於錦航於……少爺,麻煩你通稟一聲。”
小廝態度傲慢:“哪來的村姑,我們少爺豈是你想見就見的,趕緊走!走開!”
“這麼說,你們少爺在家裡?”江月顧不上理會他的態度,急問。
“我們府裡少爺多著呢,有的在家,有的不在家,至於你要找的嫡少爺嘛他……切,我憑什麼告訴你。”小廝鼻孔朝天冷哼。
江月氣得直咬牙,她故意晃了晃兜裡揣著的大把銅錢,發出叮噹響的聲音。
小廝眼睛一亮,露出貪婪之色,對著江月捻了捻手指,壓低聲音說。
“看在姑娘一片誠心的份上,我不妨據實相告。嫡少爺昨天下午出遠門了,姑娘可以過十天半月再來找他。”
“他真出遠門了?他的隨從張燈怎麼不跟著?我今天上午剛見過張燈。”江月緊緊盯著小廝的眼睛問。
小廝眼睛一瞪:“胡說!張燈和嫡少爺形影不離,昨天就出去了,你今個兒上午怎麼可能見著他?你眼花了吧。老子沒空跟你扯謊,不信拉倒!”
“那你說,剛才可有一輛馬車進府?”江月緊追發問。
“沒有,老子在門口盯半天了,別說是馬車,就是一隻蒼蠅都沒放進去。今天府裡的少爺們都很安靜,根本沒有坐馬車外出的。”小廝很肯定地說。
江月暗道,也許小廝撒謊,於錦航正躲在府裡。
如果小廝沒有撒謊,那麼於錦航就是在外面躲起來了。
無論是哪種情況,只要他躲著不出來,她都沒辦法抓住他,只能藉助衙門的力量。
江月轉身離開,兜裡的銅錢發出歡快的碰撞聲。
“村姑,你耍老子,你給老子回來!”守門小廝氣得蹦高,卻又不敢擅離門口去追趕江月。
江月回頭嘲笑:“我怎麼耍你了,是你自己傲慢貪婪。”
江月到了鎮衙,跟守門衙役說,她有私事找孫捕頭。
衙役上次見過江月,知道她和孫捕頭走得近,便痛快地答應替她通傳。
孫六少聽說江月突然來找,他撇下別的事情,第一時間跑了出來。
江月拉他到僻靜處,一五一十地把“香皂製作過程被偷窺”一事,講了一遍,並把賊人遺留的東西拿出來。
孫六少仔細端詳著腰牌,表情凝重:“此物的確是於府所有,但賊人已跑,僅憑這個無法定張燈的罪,必須詳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