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來到自己擺攤的地方,楚三哥已經在賣香皂了,楚大哥在客棧裡照顧趙嬸。
江月跟楚三哥介紹,半夏是她的好朋友,夏安堂藥鋪的坐堂大夫。
楚三郎上午去夏安堂時,給大哥和趙嬸診治的是空青大夫,他不知裡面還有一個大夫。觀其身材清瘦,眉眼清秀,應該是個少年郎吧。
楚三郎沒多問,客氣地打個招呼,半夏抱拳回禮。
陸續有慕名而來買香皂的顧客,江月把這裡交給三哥,她去買些家裡用的東西。
楚三郎望著半夏和江月差不多苗條的背影,眸底湧上笑意。
半夏遲疑了好一陣兒,才開口問:“江月,那個……獵戶是你鄰居?”
“嗯,他是最近才去鹿寨村的,是個啞巴,人長得頂頂好看,但又冷又傲,不可理喻。”提起他,江月還生氣。
半夏失神,他是長得頂頂好看,遠勝她見過的所有男人。初見他的那份記憶太深刻,一直不曾忘卻,最近兩年,他幾次出現在她少女的夢裡,俊美而冷傲。
半夏狀似自言自語:“啞病想要治癒很難,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希望我……”
“別管他,那個冷血男人不值得別人關心,讓他又聾又啞才好呢。”江月氣鼓鼓。
半夏垂眸,把未說完的話藏在了心裡,希望自己能研究出治啞病的良藥。
他冷血嗎,對別人是如此,對江月未必。
半夏心思細膩,她看得出,江月於他而言,是個特殊的存在。
江月所經之處,上午那些認識她的商販們,都笑著跟她打招呼,感激她把朱扒皮送進監牢中,大家都不用受朱扒皮的欺凌和壓榨了。
為表感謝,他們都自動降低價格把貨物賣給江月。
江月反應冷淡,她可沒忘了,上午他們是如何地畏縮後退,見她一個弱女子落在惡霸手中,卻沒有一個出面幫她解困的。
現在裝什麼好人,給她便宜的幾個錢,她沒看在眼裡。
這麼多商販,如果都聯合起來抵制朱扒皮,早就把他打跑了,豈容他橫行霸道多年。
江月不願理他們,只關心那個瘋大娘的身後事是如何處理的,
有個油嘴滑舌的小販搶著說:“鎮衙出面把那瘋婆子入殮了,傍晚時分將下葬在鎮上最好的墳地裡。那可是塊風水寶地,有錢有勢之人死後安息的地方,瘋婆子也算因禍得福。”
江月氣憤,毫不客氣地怒斥:“混賬話,讓朱扒皮把你殺了,裝在最好的棺材裡,葬在最好的墳地裡,你願意嗎?你一口一個瘋婆子,大娘見義勇為是英雄,你這種思想不正,言語癲狂之人,才是瘋子呢。”
小販理虧,訕訕地笑著:“是我失言了,姑娘莫怪,莫怪。”
半夏暗道,以前的江月膽小怯懦,現在勇敢無畏,魄力十足,真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會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也難怪冷傲的他,能對江月另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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