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月累得氣喘吁吁,終於走到大集上時,一看韓亦宸早已坐在攤位前,看著書賣著貨,悠閒自得的樣子。
她心理更不平衡,想學騎馬的念頭更強烈了。
江月本想和冰山師父打個招呼,怎奈人家的眼睛盯在書上,理都不理她。
江月來到上次擺攤的地方,那個賣菜的大爺老蔡頭已經來了,特意鋪開一張粗布,給江月佔了個地方。
趙大嘴難得沒有損老蔡頭,還說等會兒幫他免費洗髒衣服。
老蔡頭嚇得雙手抓緊了衣服,一個勁搖頭,真怕了這個硬扒他衣服的粗魯老孃們。
趙大嘴白了老蔡頭一眼,跳著高,把他的帽子摘下來,拿頂髒帽子演示也成。
老蔡頭捂著光禿禿的腦瓜,哭笑不得:“俺的帽子三年沒洗了,上面滿是蝨子,你可得給俺好好洗洗。”
“娘唻!埋汰死了,你個髒老頭。”趙大嘴嫌棄地直咧嘴,立刻把帽子扔給了老蔡頭。
“笨唻!俺沒頭髮,哪來的蝨子。”老蔡頭把帽子扣上,語氣詼諧。
趙大嘴方知上當受騙了,叉腰叫道:“原本以為你是個老實人,不料你狡猾得很。”
“這是俺家老婆子教俺說的,俺上次回家,老婆子聽說別的女人扒了俺的衣服,氣得差點揪掉俺的耳朵。都怪你,今天你又動手動腳,俺家老婆子知道又得生氣。”老蔡頭對趙大嘴表示不滿。
江月捂嘴偷笑,蔡大娘吃醋了,女人啊不管到了多大年紀都喜歡吃醋。
趙大嘴愣了愣,回道:“你才笨呢,你不和她說,她就不知道了。一把年紀了還吃什麼飛醋,她揪你耳朵,你不會跑嗎?”
“俺才不騙俺家老婆子呢,啥事都告訴她,她揪完左耳朵還不解氣,俺就歪頭讓她揪右耳朵。”老蔡頭自然而然地說出這句話,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江月聽了心裡暖暖的,蔡大爺和妻子的感情真好,這才是正常的夫妻關係啊,你疼我愛。
這說明,在男尊女卑的古代,並非所有女人都比丈夫地位低,像蔡大娘就被丈夫捧著。
江月聯想到母親和江酒鬼,母親整天被江酒鬼虐待,受盡折磨。儘快遠離渣男,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江月這邊的對話,一字不漏地全部落到韓亦宸的耳朵中。
他不是有意探聽江月的動靜,只是剛才她路過他身邊時,他的神思不知不覺中被她吸引,遊走到了她身上。
韓亦宸無意中聽到一個賣菜老頭的話,感覺像聽天書似的。在他的認知中,丈夫是妻子的天,丈夫說一不二,妻子只有服從的份。
妻子別說是揪丈夫耳朵,就算對丈夫抬高嗓門,也是不被允許的。
他以前從來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今天才有了新的認識,原來平凡夫妻的煙火生活,別有動人之處。
江月剛把香皂擺好,就見上次來收保護費的小混混們,氣勢洶洶地走過來了。這次人更多,足足有十幾個。
江月急忙把香皂包起來,塞進桶裡。
可是已經晚了,混混們撇開其它攤位,徑直向江月而來,瞧架勢好像是專門衝她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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