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母及楚家兄弟的宣傳超給力,到了下半晌,兩桶香皂全部賣完了。
期間江月偷著拿出十塊香皂,留在了楚家。
這樣今天一共賣了九十塊香皂,掙了四百五十文,收入頗豐。
楚大郎和楚三郎把江月一路護送到茅草屋附近,才放心的告辭,他們也沒歇一歇,接著往回趕。
江月每次都被楚家哥哥們暖得心裡熱乎乎的,自己何德何能啊,得到他們這般愛護與照顧。
江月剛走到籬笆牆外,聽見屋裡傳出惡狠狠的叫罵聲,她大驚,是江酒鬼那個畜生的聲音!她從小聽到大,再熟悉不過。
江月立刻轉身往外跑,放開嗓門大喊:“楚大哥,楚三哥,你們快來呀!我家裡有歹徒!”
楚大郎和楚三郎沒有走遠,猛然聽到江月求助,他們迅速折回來。
江月抄起一根粗壯的棍子,先一步跑進屋裡,只見江酒鬼由江老三攙扶著,半躺在一扇門板上。
江酒鬼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著妘氏訓斥,妘氏瑟縮在牆角,大氣不敢抽。
江老大則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一幅看熱鬧的樣子。
“娘,我回來了,別怕。”江月跑到娘身邊,扶住娘搖搖欲墜的身子。
江酒鬼窮兇惡極:“小賤人,你終於死回來了,老子等的就是你!一定是你這小賤人攛掇老賤人搬出來住的,你們撇下老子不管,自己出來放浪,看老子不打……”
“你打誰!”楚大郎威風凜凜地走進來,怒視著江酒鬼。
江酒鬼立刻噤若寒蟬,他在楚家兄弟手中吃過虧。
“妹子,借我用一下棍子,我活動活動筋骨。”楚三郎拿過江月手中的棍子,在江酒鬼頭頂揮舞了幾下。
江酒鬼嚇得捂著頭,躺在門板上挺屍。
上次楚三郎帶著一群山上的土匪闖進江家的情景,江老大和江老三永遠忘不了,他們心裡十分忌憚。
江月腦筋快速轉動,考慮下一步的計劃,現在還不到“休”了江酒鬼的時候,必須再忍耐一段時間。
江月壓住怒火,跟江酒鬼解釋:“我們搬到這裡住,是為了靠泉邊近,做香皂用水方便。女兒只想多掙點錢,孝敬爹孃,不然拿什麼給爹買酒喝。”
江酒鬼一聽到錢來了精神,兩眼冒著賊光:“你是說掙了錢給爹花?”
江月點頭:“是啊,當子女的理應孝敬爹孃,等爹好了,女兒就給你買酒喝。現在你身上有傷,先回家養傷吧。”
江酒鬼賊目一轉:“大丫你說得比唱得好聽,休想把我忽悠回去,現在就給我錢,我還要抓藥呢。”
“抓藥啊,嗯,治病要緊,錢我給你。”江月掏出十文錢,在手裡掂了掂。
“這才幾個銅板,太少了,你打發叫花子呢。”江酒鬼不滿意。
江月不緊不慢道:“做香皂需要大量成本,我沒有多餘的錢。爹嫌少,就過段時間再來拿吧,我多攢幾個。”
江酒鬼饞酒饞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哪裡還能再等幾天。他嚷著,讓江月快把這十文先給他。
江月故意手一鬆,銅板啪啦啦掉到了地上,滾得到處都是。
江酒鬼跪在地上爬行著一個個撿起來,這模樣比叫花子更像叫花子。
讓他去買酒喝,喝死他拉倒。江月鄙夷地瞅了瞅江酒鬼,轉而道,“大哥,三哥,我爹有病需要靜養,麻煩你們護送他回去。”
江酒鬼不願走,想留在這裡白吃白喝,還讓江月供他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