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言逆耳,我說的你們不聽,是你們的損失,再見。”江月反正看完了,轉身向外走去。
門外的那對囂張主僕已經離開了,瞧剛才的架勢,估計她們不會善罷甘休,也許是去搬打手了。
管她們呢,是她們無禮在先,自己豈會怕了她們。
屋裡的錦衣男子招招手,對小夥計耳語了幾句。
小夥計出去,悄悄跟在江月後面。
這時,一個小廝急急火火地跑進來,“少爺,少爺,出大事了……”
被稱為少爺的錦衣男子於錦航,閒適地靠在軟塌上,皺著遠山眉,嗔道。
“張燈,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別咋咋呼呼的,在本少爺眼裡,從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
“少爺,這次真是大事,有人在集上賣一種十分神奇的東西,能迅速去除汙垢,洗手洗臉洗衣服洗頭髮都能用。”
“騙人的,世上哪有這麼神奇的東西。”於錦航品一口香茗,慢悠悠道。
張燈急忙分辯:“不,少爺,是真的!奴才親眼看到的,有一個賣油翁的衣服上沾了一灘油,用那東西一下子就洗掉了。”
“哦,那東西叫什麼?”於錦航輕輕挑了挑眉。
“叫……香……對,香皂!”張燈想了想說。
香皂,於錦航唸了一遍這個陌生的名字。
他唇角輕勾,“咱們是做香料生意的,本少爺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卻從來沒聽說過‘香皂’,倒讓本少爺有些好奇呢。它是怎麼賣的,價格貴嗎?”
張燈搖頭晃腦:“說貴不貴,說便宜也不便宜,賣五文錢一塊。”
“去櫃檯上支五文錢,買一塊香皂回來,本少爺研究研究。”於錦航笑笑,“張燈,以後這種小東西,你直接買回來得了,省下跑一趟腿。”
“俺的少爺,您說得輕鬆,您飽漢不知餓漢飢。您腰纏萬貫,揮金如土,奴才手裡連半個銅子都沒有,拿什麼買呀。”張燈的臉皺成一團,苦兮兮地說。
“又,又哭窮,本少爺哪次不賞你跑腿費。得了,你去櫃檯上支十文,剩下五文給你了。”於錦航敲了張燈額頭一下。
“少爺您最好了,奴才祝少爺財源滾滾來!”張燈有先見之明地邊說邊往外跑。
“集南頭那家的五味子糕很好吃,給本少爺捎一斤。”
張燈腳步一頓,就知道少爺不會痛快地自己跑腿費,還好五味子糕三文一斤,自己還能剩下兩文。
快跑!要不這兩文也沒了。
張燈剛跑出門檻,只聽少爺魔咒般的聲音追了出來。
“再買兩串糖人,本少爺甚是懷念兒時的味道。”
完了,剩下的兩文也沒了。
“少爺,您少吃點,會長胖的。”張燈欲哭無淚,其實他真正想說的是,少爺食言而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