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裝什麼都沒聽見,先回了自己屋,從門口往外偷窺。
過了不一會兒,妘氏抄著手,像是抄了錢的樣子,滿臉興奮地往北屋走。
妘氏在北屋待了一盞茶的工夫,甩著手,心滿意足的出來,回了西屋。
江三娘子立刻溜去跟大嫂要錢,要求把新得的一百五十文平分,給她七十五文。
江大娘子很驚訝,說妘氏剛才來只是和她說了說話,沒有給她一文錢。
江三娘子壓根不信,她親耳聽到妘氏要來送錢,豈能有假。
無論江大娘子怎麼說,江三娘子就是不信,認定了大嫂想把錢獨吞。
誆騙妘氏的主意是她出的,也是她巧舌如簧使計劃成功的,大嫂坐著收錢還不滿足,還要獨吞,太過分了。
而江大娘子則認為,江三娘子編個理由故意來要錢。已經分給了她二十五文,還免了借給她的那六文,她還來糾纏,太無賴了。
一個認定了對方收到錢不平分,另一個認定了對方耍無賴,誰也不信誰,於是爭吵了起來。
兩人都不是善茬,牽扯到錢更是誰也不讓誰。
江三娘子想到自己本該得到七十五個叮噹響的銅板,卻一個也沒到手,她氣得掀翻了席上成親用的蓮子,嘩啦灑了一地。
蓮子寓意連生貴子,江三娘子給扔地上,豈不是詛咒江壽生不出兒子,自己抱不上孫子。
這還了得,江大娘子火冒三丈,跳起來一把撕下江三娘子一綹頭髮。
江三娘子痛得嗷嗷叫,十指彎曲如鉤,去抓江大娘子的臉。
兩個女人撕扯在一起,嘴裡大罵著,你一言我一語,把合夥誆騙妘氏的事全抖摟出來了。
妘氏聽了氣得渾身發抖,月兒說了她還不完全信,現在親耳聽見,果然和月兒推測的一樣,她的兩個妯娌就是兩個騙子。
江月倚在棗樹上,悠閒地看兩個騙子打架,越打越激烈,戰場從屋裡到院子裡。
她們手腳並用,連撕帶咬,像兩條瘋狗。衣服撕破了,臉皮撓破了,頭髮亂的像雞窩,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兩人累得跌坐在地上,江三娘子抬頭望見江月,她眼裡充滿了嘲諷,還有狠厲的凶煞之氣。
江三娘子嚇得一激靈,忽然覺得江月盯著她的目光,像盯著一隻捏在指尖,隨時可以捏死的螻蟻。
江三娘子意識到自己被江月耍了,妘氏根本沒去送錢,是江月故意說給自己聽,讓自己和大嫂打起來,反目成仇的。
弄明白了,她也不敢找江月算賬,她有錯在先,心虛得很,只能打掉牙往肚子裡咽。
江大娘子沒那麼多心眼,不知道是江月的計策。
江三娘子敗下陣來,江大娘子帶著勝利者的姿勢,一瘸一拐地去東屋看江珍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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