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鬼迷迷糊糊中醒來,發現嘴巴竟然能張能合了。
他舔舔乾裂的嘴唇,酒癮第一時間湧上來,叫嚷著:“給我酒,酒……你們這群賤人,再不給老子酒喝,饞死老子,官府判你們所有人統統給老子償命……”
“呶,你聽到了,你兒子叫你賤人呢。”江月對江老太冷嘲。
“閉嘴!不許喝酒!”江老太沒好氣地吼了一聲。
“你他孃的敢衝老子叫嚷,你找打是吧!賤婦……”
江酒鬼沒想到這變了調的吼聲,是出自他母親之口,還以為是妘氏,於是兇狠回罵。
“混賬東西,連你老孃都敢罵!”江老太火冒三丈,舉起柺杖抽打江酒鬼。
“娘啊,親孃啊,別打了,兒子不知道是您……兒子快被她們害死了,您快救救兒子!”江酒鬼可算找到救星了。
“你消停點,等身體好了再喝酒。”江老太壓住火氣勸說。
江酒鬼急忙解釋:“兒子說的不是喝酒,是她們虐待兒子,您快給兒子鬆綁。”
“大丫已經跟我說了,綁著你是為了控制你的酒癮。別吵了,趕緊養傷,娘先回去了。”
江老太已經先入為主了,完全不懂她兒子發出的求救訊號。
她說完就往外走去,江酒鬼不停的呼喊著,她也沒在意,耳朵裡被吵得一片嗡嗡響。
等江老太出了西屋門,江月鄙夷地瞅著江酒鬼。
“老匹夫,你倒是叫啊。你娘都不管你了,就更沒人來救你了,你等著受吧。”
江酒鬼的罵聲未出口,江月已經用掃炕的笤帚疙瘩挑起他的臭襪子,塞進了他嘴中。
下午申時,江月來到河邊賣香皂。
有個眼尖的婦人看到江月嘴唇上的牙印,調侃她被猴急的情郎咬的,於是一群女人圍上來笑鬧。
江月嗔怪大家胡說,她說是自己來時不小心磕倒,牙齒咬到嘴唇了。
於是女人們都笑稱她是小財迷,急著過來賣香皂賺錢。
小財迷好啊,江月還蠻喜歡這個稱呼的。
三十塊香皂全部賣完,一百五十文錢到手後,江月開始抓魚行動。
她前世的爸爸是個釣魚愛好者,可她不感興趣,坐不住,只跟爸爸去過河邊一兩次,略知一星半點的釣魚知識。
今天拿來用,不知道能不能管用,權且一試吧。
她從河邊尋到一處水草茂盛的地方,挽起褲腿下去,撒一些用酒泡的玉米粒打窩,等著魚兒的出現。
最先被吸引過來的是一群小魚,柳葉大小,還不夠塞牙縫的。
接著蹦來一隻大青蛙,後面跟著一群小蝌蚪,敢情這是上演《小蝌蚪找媽媽》呢。
江月耐心等待著,不知過了多久,飄飄忽忽游來了一條小孩巴掌大的鯽魚。
勉強可以吧,江月進入戒備狀態,等鯽魚來到眼前,她立刻舉箭刺下去。
娘唻!差點刺著自己的腳,魚跑了。江月皺眉,笨啊。
出師未捷,嗚嗚,後來第二條鯽魚也跑了。
她看電視上的人用根木棍削尖了叉魚,一叉一個準。她拿了支鋒利的箭,比木棍強多了,咋就一條魚也叉不住呢。
江月苦笑,把箭高高舉起來,嘴裡唸唸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