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定。”墨爾諾斯冷冷地說。
回憶讓兩個人都有些恍惚,薩拉查輕聲說:“我記得,那會兒你才十六歲。”
墨爾諾斯黑色的眸色裡透著滄桑,他說:“是的,十六歲。”
兩個人一時之間都沉默了,許久,墨爾諾斯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有一句話,我一直想告訴您……我雖然希望斯萊特林以我為榮,但我更加以身為一個斯萊特林為榮,父親。”
一陣清風拂過,薩拉查深黑的眼裡帶上了笑意。
“我知道。”
海蘭德靜靜地看著他們兩個人,心底不知是何滋味。他忽然想起了自己,他和鄧布利多,將來也會變成這個樣子嗎?
不要因為錯過後悔……他會後悔嗎……
這個晚上,斯萊特林地窖裡徹夜狂歡。沒有人顧慮未成年人不得喝酒的規定,火焰威士忌堆成了小山。他們笑著、鬧著,一直到天色變亮,才疲倦地躺倒了床上。
第二天早晨,海蘭德照常去餐桌吃早餐。他剛剛落座,便感覺到周圍的氣氛與往常大不相同。不少人偷偷地看著他,似乎每個人都藏了一肚子話。
“亞特拉學長……”一個小蛇吞吞吐吐地說,“他們說……那個人……復活了?”他的口氣是極度的不可思議,彷彿在說什麼天方夜譚。
海蘭德把目光投向格蘭芬多的長桌,看見哈利被一群人包圍著,正在比劃著宣講著什麼。
“亞特拉,他們說的是真的嗎?”艾德里安娜·霍普柯克低聲問道。
“這不是我們應該討論的事情,”海蘭德冷淡地說,“我建議你們寫信去問自己的家長,而不是在大廳裡隨意地探討這種問題。”
沒有人出聲了,但是敏銳的小蛇都察覺到了海蘭德隱藏的意思。許多人心底都冒出了一個驚人的猜測——那個人,真的回來了嗎?
有的人歡喜,有的人激動,有的人擔憂,有的人害怕。斯萊特林長桌上,雖然大家都在平靜地吃著早餐,但是絕大多數人都是食不知味。
“福吉和鄧布利多分道揚鑣了。”又過了一個星期,佈雷斯翻著自己的情報本,貌似不經意地說,“那個傻瓜,他對鄧布利多咆哮了一通,隨後氣沖沖地跑回了魔法部。”
海蘭德嗤笑一聲,說:“哦?這可真是稀奇。以往鄧布利多說幾句軟話,福吉哪次不是輕易聽從,怎麼這一次居然敢這麼強硬了?”他雖然口中說著疑問,心底卻立刻有了答案。
“……還不是因為神秘人,”佈雷斯壓低了聲音,“福吉拒絕接受鄧布利多的說法,他堅持認為鄧布利多這麼做是為了抬高自己的名望。”
“蠢貨。”海蘭德嘟囔了一句。
佈雷斯聳聳肩,說:“是啊,非常愚蠢。但是也很正常,鄧布利多的聲望太高了,連魔法部長的職位都推辭過兩次。福吉往常對他言聽計從,也是為了利用他的威望。現在有了衝突,自然會害怕地位被威脅。”
海蘭德手裡的羽毛筆轉了一圈,平靜地說:“其他人呢?”
“沒有多少人相信,”佈雷斯淡淡地說,“畢竟,兩個當事人——你和波特都分毫無傷,除了鄧布利多的話之後,現在沒有任何證據。”
海蘭德笑了笑,嘲諷地說:“他們不是不相信,是不願相信。現在粉飾的和平多麼美好啊,再加上魔法部的說辭,他們自然不願相信。”
佈雷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輕聲問:“……蘭德爾,這麼說,他真的回來了嗎?”
海蘭德輕輕點了點頭,把當天晚上的情景描述了一遍,最後他微笑著說:“這些荒謬的事情,你相信嗎?”
“啊,雖然不想相信,”佈雷斯頗為苦惱地說,“可是沒有理由不信。蘭德爾,你可真是給我出了一個難題。”
海蘭德笑了起來,他把手裡的羽毛筆扔到了一邊,向後靠在了椅子上。
“事實終究是事實,不會因為別人的想法而改變。現在知道,總比那些事到臨頭,還被矇在鼓裡的人強。”
佈雷斯揉了揉頭髮,輕快地說:“沒錯。”
“所以,達芙妮和阿斯托利亞那邊,就麻煩你去告訴了。”海蘭德眨了眨眼睛,“你和達芙妮是關係非同一般的‘好友’嘛。”
“啊,你這個狡猾的傢伙。”佈雷斯誇張地叫道。
兩個人對視一眼,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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