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仁跟六位學員探討結束後,特意留下了喬詩韻和厲秣秣。
“秣秣,你把這次去t國的資料傳給詩韻,順便也可以研究一下。”江仁無比相信自己的眼光,喬詩韻絕對是個人才,他一定要牢牢把握。
“想通了,不跟命運對著幹了?”走在校園的路上,厲秣秣開口問。
一如既往很狂妄的語氣,卻並沒有引起喬詩韻的不滿,厲秣秣大概就是這樣的人。
“你感覺我自不量力?”喬詩韻歪頭笑了一下。“我從來沒有想跟命運抗衡,我也沒有認為自己低人一等所以憤世嫉俗。”
厲秣秣沒有打斷喬詩韻。
“我只是突然就害怕了。那種不去努力沒有得到成功的感覺,比努力到極致沒有得到成功的感覺好多了。前者是自己活該,是理所應當;後者是黑暗裡的一束光突然被覆蓋,那是絕望。”喬詩韻知道自己這些話太過於矯情,但是她必須面對那個畏畏縮縮的自己。說出來,面對她,解決她。
厲秣秣身上桀驁的氣息在聽到這些話後收斂了許多。
“喬詩韻,你是不是感覺自己很委屈,感覺自己不應該得到這樣的結果?”厲秣秣眨了眨眼睛,少有的可愛。
“那倒是沒有,我只是感慨,我好像從來沒有喜極而泣過。”是的,喬詩韻回憶了自己這二十三年,沒有一次喜極而泣。
她所有的淚水都是因為悲傷,她所有的沉默都是因為孤獨。她的這小半生毫無波瀾,也毫無激情。
“你在嘆息你的人生從未光鮮亮麗過,可是你想要的光鮮亮麗是什麼?你聰明,那是老天爺的恩惠,至於波折,別人其實也未曾事事順利。”此時的厲秣秣神情格外的認真,喬詩韻靜靜的聽著。
“我好像一直很順利,從沒有任何波折,厲氏的千金也沒受過什麼為難,也從來沒什麼壓力,沒有經歷過任何爾虞我詐。”喬詩韻不知道厲秣秣這是什麼意思。誰知道厲秣秣話鋒一轉,“可是我很努力,我敢肯定說,我的任何一份成功都足夠與我的努力相配。我經常聽到別人說,你那麼好的條件怎麼怎麼樣,你從出生就註定了一個好的人生。然而事實怎樣,活在別人的目光下,我不能出一絲錯。”
“詩韻啊,”厲秣秣第一次這麼柔和的喚她,“我承認,我仍舊擁有著別人羨慕的人生。倘若你有我的出身,你一定會光芒四射。我只想告訴你,不管你的人生怎麼樣,該經歷的苦難一樣都少不了。”
厲秣秣離開後,喬詩韻腦海中走馬觀花的過了這二十多年。毫無疑問,厲秣秣戳中了她的心事,世事無常,她對喬婭心涼了,連帶著對所有人所有事都心涼了。
喬詩韻沒有回事務所,也沒有回家,她去了第一次看易澤比賽的水城。
水城繁華,無論何時總是有許多人。
“又見面了。”喬詩韻一驚,這是她第二次偶遇易澤了。想她喜歡易澤這六年來了京都多少次,除了比賽從未見過他,這兩天倒是稀奇,一而再的遇見。
“還有再而三嗎?”喬詩韻漏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脫口而出。
易澤不得不承認,他被這個笑容晃了眼,“什麼?”
“沒事。”喬詩韻自然不能承認自己說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遇見。
“決定賭一把了嗎?”這個詩之韻支援了自己六年之久,人生的低谷高峰都是她陪著,易澤對她其實有著挺深刻的印象。
喬詩韻知道易澤一向不羈,我行我素慣了,倒是和以前的自己挺像的,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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