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就從椅子上站起身,“沈老,這一盤,等下次再繼續。”
既然他已經開口,沈懿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跟著站起來,“我送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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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正輝擺了擺手,“免了免了,不用這麼客套,你和易航聊,我自己走就好了。”
沈懿只好叫了管家,把梁正輝送出門口。
偌大的書房裡,只剩下父子二人。
陽光從透過乾淨無塵的玻璃灑了進來,在檀色的木質地板上鋪了一層光澤,使得裝潢壓抑沉悶的書房那份嚴肅淡了幾許。
沈易航踱步上前,站在沈懿半米距離上,面容寡淡冷漠的開口,“宋家的事,你馬上收手。”
沈懿慢條斯理的端起茶輕抿了一口,爾後才徐徐抬眸看向沈易航。
眨眼就已經過了三十五年,他還從未認真打量過這個兒子,更記不起來他小時候的模樣,只是眼前站著的是一個成熟內斂的男人,雖然對於他來說依舊是個年輕人,但幾年前那些畢露的鋒芒,如今卻已能很好收斂。
三個兒子,就數沈易航的容貌與他最相似,甚至連脾氣都與他年輕的時候極像,確切的說,這個兒子與年輕的他相比,要更優秀出色。
不同的是,他能忍辱負重割捨感情,而沈易航卻把感情看得太過重。
自己的兒子,喜歡的女人是誰,他又怎麼會不清楚,然而正是因為清楚,所以當初才故意讓沈易捷娶了梁楚。
男人,可以對女人動心,但不能為了一個女人而葬送自己的大好前程,這就是沈懿的理念。
沈易捷能很好的貫徹他的理念,也有足夠的能力,然而與沈易航比起來,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那就是母親的權勢。
沈易航的母親當年雖然與他是利益聯姻,可以說也是一枚棋子而已,但沈易航不管怎麼說都是他們的外孫。
若非這一層關係,單憑沈易航的本事,又怎麼能在短短的幾年裡把公司拓展到那個規模?他的外公在背後或多或少也出手幫過他。
而沈氏這幾年都是沈易捷在打理,沈易航的母親又早就不在了,他外公那邊,自然不可能會想當初那般合作,再發展下去,甚至有可能會變成敵對的存在。
深思熟慮以後,沈氏還是應該由沈易航來繼承。
心中有了想法,沈懿便開始為沈易航鋪路,他的妻子人選更是不能隨便,哪料他竟然跟宋青葉那樣一無是處的女人結了婚!
須臾,沈懿淡淡沉沉地出聲,“你跟那個女人離婚,我自然不會再針對他們。”
沈易航對著他仍是一張冷漠臉,“我不會離婚。”
“從跟她結婚那一刻開始,我就沒想過要離婚。”
沈懿慢條斯理的冷嗤,語氣不屑,“為了跟我拗氣跟那個女人結婚?還是打算娶她回來丟我們沈家的臉?”
“她丟沈家的臉,你可以選擇把我這個兒子趕出沈家的大門,跟我斷絕關係。”沈易航聲線平靜得極致冷漠。
沈懿陰沉的臉色驟然變得鐵青,額角上青筋凸起,眼神更是陰鷙冷戾,抬手一張就砸在了面前的茶几上,茶杯震抖得茶水飛濺了出來。
他沉聲道,“沈易航,你知道你在說什麼混賬話!”
沈易航冷漠的笑聲從喉嚨裡溢位,漫不經心的說道:“反正你還有兩個兒子,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留著我還得給沈家丟臉,你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不正好。”
沈懿被氣得一手抓過茶杯就往他砸了過去。
沈易航利索的微微一側過臉,堪堪避開迎面飛來的茶杯,從耳邊掠過帶起一陣輕風,陶瓷在他身後的地板上砸出一道清脆的碎裂聲。
“你別以為我不敢,”沈懿的呼吸急促,“但是你給我想清楚了,離開了沈家,你還能做什麼。”
沈易航從小就不怎麼聽從管教,成年就又拒絕了進入沈氏工作,獨立成立了一家公司,再之後又從沈家搬出去,這些沈懿都任由他去,從不插手干預他。
現在竟然敢說出斷絕關係這種話,沈懿算是被他徹底惹惱了,若真走到那一部,那麼摧毀他也是勢在必行!
沈易航抬眸淡漠無痕地看著沈懿,不急不躁,“隨便你。”頓了頓,補充道,“前提是,你能確保沈氏能全身而退。”
沈懿眯起眼睛,冷嗤,“就憑你?”
“違法這種事情,只要有心,還是能抓到把柄的,”沈易航的語氣冷得漫不經心,“你以為我這麼多年,一直等著你隨時捏死我嗎?”
被自己的兒子算計,沈懿竟不知道該高興該是該惱怒。
沈易航單手兜進褲袋裡,筆直挺拔的站著,“你若再不收手,屆時鬧出什麼不愉快就晚了。”
“你以為你這種把戲能威脅得到我?”
沈易航無謂的笑了笑,“自然威不威脅得了,你可以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