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看著他,造成那種寒慄感又湧了出來,遲鈍的開口,“他呢?”
“已經轉到了凍庫裡。”席助理的聲音沙啞的厲害。
胸膛上的痠疼一點一點變得明顯,秦桑的身體明顯晃了一下,周旭堯及時環住了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她為其他的男人難過,周旭堯卻沒有任何不高興,而是對席助理淡淡說道,“帶我們過去吧。”
席助理在前面帶路,而周旭堯就半摟著秦桑緊隨其後,秦桑已經沒有什麼力氣,每一步都像踩在雲上,沒有真實感。
站在森森沉沉的凍庫裡,冰冷的空氣直往毛孔裡鑽,低溫似要把人的血液凍結凝固。
秦桑沒有勇氣上前看一眼,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周旭堯的身上靠了過去,像是尋求溫暖,白皙的手揪著周旭堯的衣服,骨指泛白。
周旭堯把她抱得緊了些,低聲說道,“過去吧。”
秦桑是麻木的被周旭堯帶上前的,視線漸漸的觸及躺在那裡的人,熟悉的五官,薄唇挺鼻,眉眼俊美,隱隱有些寒氣凝成白霧,朦朧了她的眼睛。
陸禹行安安靜靜的,若不是那已經發紫的唇色和無溫的臉,秦桑覺得他只是睡著了。
就那麼呆呆的看著他,心尖溢位密密麻麻涼,有些窒悶,有些疼。
她忽然想起了秦有天撒手人寰的那天,周圍的空氣也是這樣冰冷的,呼吸裡全是消毒水的味道,就好像是看了一部黑白色的電影,只是裡面的主角從秦有天換成了陸禹行。
後悔,懊惱,一下子就充斥滿了她整個腦袋,逐漸膨脹翻滾。
席助理淡淡開口,隱約透著些悲傷,“今天一早,陸總的車和一輛大卡車正面撞上,肋骨斷裂刺穿心臟,搶救了六個小時,最後失敗了……”
秦桑安安靜靜的,片刻之後,才淡淡說道,“讓我自己在這兒待一會兒。”
席助理抬眸看她一眼,“那我去辦理一些相關手續。”
周旭堯垂眸凝著她的臉,把自己身上的西裝脫了下來,披在她的身上,什麼也沒說。
秦桑其實很害怕這種地方,她還是第一次這麼孤零零一個人站在這裡,四周沉寂的可怖。
良久之後,她蒼白的唇輕輕蠕動著,低聲問他,“陸禹行,到底發生了什麼?”
陸禹行暗地裡還跟秦家那些黑歷史有所沾染,考慮到逃命和自身安全,他學習了很多東西,秦桑基本上都知道,所以他也有跟人賽車的經驗,可以說開車技術過硬。
而他也是一個謹慎的人,不玩賽車的時候,他開車一向很平穩,不會胡來,可是他現在卻喪命在一場車禍事故中。
為什麼他會跟一輛卡車正面撞上,以他的技術,即使不能完全安然無恙,也不至於正面相撞,他一定能夠避免這種最糟糕的狀況。
可是為什麼沒有?
他已經無法給秦桑答案,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真的是意外,還是他有意為之,只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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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個女人並沒有力氣大到無窮,然而自小嬌生慣養的她太過矜貴,這本一巴掌也有夠她受了。
再加上陸禹行向著那個女人,心造成秦桑心理上的失衡,胸口就是梗塞裡一團棉花,柔軟而塞。
重新化了個妝,收拾好東西在洗手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來顯是家裡的座機,秦桑抽過一旁的紙巾擦乾手然後接起電話,保姆焦躁的聲音透過無線電波傳了過來,“太太,季小姐剛被人帶走了。”
秦桑眸色一沉,“什麼意思?被誰帶走了?”
“剛剛來了三四個保鏢,季小姐和他們聊了幾句,然後就跟他們走了,我覺得不對勁,”保姆的聲音裡也透露著不安,“太太,季小姐不會有事吧?”
秦桑沉了沉呼吸,淡聲道,“不用擔心,我聯絡她問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