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般難以親近,凌菲縱使有再多不甘又如何?默默地推開車門,讓容旌扶下車,離開之前,還是忍不住開口,“若是可以,希望你能來看看孩子。”
周旭堯原本溫潤的眼眸,倏地重重一縮,偏過冷得能滴出水來的臉,看向凌菲的眼神,沉沉的彷彿要將她湮沒了。
凌菲心尖一顫,馬上錯開了視線,不等他說話,關上了車門,隔絕了他散發出來的駭人氣場,這才鬆了一口氣。
車內,只剩下秦桑和周旭堯兩個人,一前一後端坐著,氣氛靜謐得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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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後面來。”男人低沉的嗓音,不溫不火地響起。
秦桑垂著的眼睫輕輕一顫,身體沒有半分挪動,亦沒有說話。
安靜了幾秒,周旭堯再一次出聲,語氣重了重,“桑桑,別讓我重複第三遍,坐到後面來。”
她現在是他的玩物,沒有傲嬌擺姿態的資格,秦桑咬了咬牙,從副駕駛位上走了下去,又開啟了後車座的門委身坐了進來,屁股還沒沾到椅子,就被一股強勁的力道給拽了過去,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他箍住了腰肢壓在了腿上。
手肘上的傷口被扯到,喊疼的聲音尚未發出,唇已經被俯下頭來的周旭堯狠狠堵住,冷不防的掠奪,她下意識地掙扎反抗,也不知道哪裡來得狠勁,她張口用力咬破了他的嘴唇,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瞬間席捲了口腔。
周旭堯一疼,眉宇微微一蹙,骨節分明的手指一下子便扣住她的下顎,逼得她鬆開了牙齒。
鮮血的嫣紅沾染了女人緋色的唇瓣,配上她冷清的黑眸,襯得冷豔而高貴,不可侵犯。
“不當貓,改當狗了?”他垂首睨著她,窗外的光在他的臉上剪出一道暗影,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秦桑抬手擦拭嘴巴,冷冷地迎上他隱晦的眼睛,“總歸比你這個隨時隨地發情的種馬來得要好一些,起碼狗,永遠忠誠。”
周旭堯勾著唇,似笑非笑地看著動了情緒的秦桑,微涼的薄唇從她的眼睛上拂過,“生氣了?嗯?”
她這段時間像個木偶娃娃一樣,現在終於忍不住了?
秦桑的鼻子比較敏感,他的身上還殘留著凌菲的香水味道,她反感這種味道,皺著眉頭泠泠道,“我的手受傷了,如果你想要做的話,麻煩你找一個舒適的大床,我不想在這種逼仄的地方被你弄殘廢了我的手。”
周旭堯盯著她,剛冒出來的那麼一丁點喜悅,被她一句話如同兜頭澆下一碰涼水,噗嗤一下,滅得無影無蹤。
把她推開坐到一旁,粗暴中卻不失溫柔,而後一言不發地推開車門邁了下去,甩上車門的力氣很大,像是在發洩著什麼,車身都被他甩得震了震。
秦桑癱軟在車椅上,猛地呼吸了幾口空氣,這才緩緩把胸口的不適壓了下去。
容旌把凌菲送上去再下來,發現周旭堯頎長的身形半倚在車門上抽著煙,他的腳邊已經有好幾根菸蒂,不由得有些困惑。
最近這段時間,也不知道為何,周旭堯不止不抽菸,應酬的時候更是藉口胃病滴酒不沾,容旌還以為他是要戒菸酒了呢,這怎麼又抽得那麼兇了?
容旌走近,眼尖地發現周旭堯的嘴唇破了一塊皮,“老大。”
周旭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送她回西井別墅。”
“你呢?”
將手中的菸蒂扔在地板上,埕亮的皮鞋碾壓弄熄,“k會過來接我,你送她回去。”
從他的表情都能看出來他現在的心情很糟糕,容旌也不敢多言,應了一聲便上車發動引擎,對秦桑道,“太太,老大讓我送你回家。”
聞言,秦桑下意識地朝車窗外的人影瞟了一眼,嘴唇抿得緊緊的,“走吧。”
既然那麼在意,剛才何不直接送人上樓?眼底是一片冷意,秦桑無聲地勾出了諷刺的笑。
容旌從後視鏡瞧見她那抹笑容,被嚇得心尖顫了顫。
這天晚上,周旭堯沒有回家,秦桑不用伺候他,反而樂得輕鬆,至於他到底去了哪裡,做了什麼,她不知道,也不想去探究。
晚上沒有被他折騰,秦桑倒是難得地睡了一個好覺,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七點多鐘,掀開眼睛,清晨的陽光從窗戶那邊灑了進來,一切都那麼安靜而美好。
她趟在床上,舒舒服服地伸懶腰,結果手邊的手剛伸到一半,手肘的疼感讓她生生頓住,昨天發生的事情,一點一點重新整合記憶的畫面匯入腦中。
起床洗漱換好衣服下樓吃早餐,保姆跟她說道,“先生已經先出門了,太太一會兒是自己開車,還是我讓他們安排送你去公司?”
正往土司塗醬的動作一頓,“周旭堯昨晚上有回來?”
“太太不知道?”保姆也有點意外。
秦桑搖了搖頭,並未多問下去,對保姆道,“我不方便開車,你看下他們誰有空送我一下。”
保姆應聲去安排。
秦桑才走進辦公室,一眼就看到幾個女人圍在一起一副那裡興致勃勃地小聲討論什麼,一見她出現立即閉上嘴巴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