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慵懶地抬眸瞟了溫紹庭一眼,施捨了四個字,“與我無關。”
夜莊的經營,他是徹底放手,任由手下的人去操作,唯獨一點,那就是禁止在這裡消費毒品。
而剛剛被他打的那幾個人,就是不知死活地在偷偷兜售那玩意,被周旭堯抓了正著,又偏生遇到他心情不好。
人倒黴的時候,連喝水都會被嗆死,他們遇上週旭堯,只能自認倒黴了。
溫紹庭挑了挑眉,把手裡的杯子擱在桌子上,淡淡啟唇,“說吧,那位大小姐又跟你鬧什麼了?”
周旭堯的視線盯著臺上性感妖鐃的女人,不答反問,“那個女人怎麼樣?”
溫紹庭一向不近女色,遇到陳眠之前,一把年紀了身邊也沒個女人,嚴重到秦彥堔和周旭堯都覺得他是彎的,當然,連他家老太太也擔心不已,差點衝動得就要綁著他跟女人滾床單了。
現在跟陳眠結婚了,更是沒心情瞧別的女人。
他漠漠地說道,“你是覺得自己還不夠討秦桑的嫌,儘管去盯那些不入流的女人。”
周旭堯仰起下巴,一口氣將杯中的酒喝得一滴不剩,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釋數吞嚥了下去,爾後,狹長深邃的眼眸釀出一陣淺淡的笑意,“她說要離婚。”
溫紹庭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畢竟事不關己,不痛不癢,也沒有答話,安靜地用夾子往酒杯裡扔了兩塊冰塊,又抓過一旁的酒瓶,倒滿了酒。
周旭堯似乎也並不指望他會說些什麼,視線仍舊是落在遠處的舞臺上,大拇指的指腹輕輕摩挲杯壁,半闔著眸子,“你說,我該答應跟她離婚嗎?”
溫紹庭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酒,溫溫淡淡地開口,“她是你老婆,要不要離婚,都是你的事情。”
寡淡的他,顯然沒什麼好建議,問了一句,“她為什麼要離婚?”
為什麼要離婚?
原因應該有很多,然而,到底是什麼逼得她今天終於提出來,周旭堯想了又想,只想到一個。
她心底,始終是對那個男人有情。
拍賣會上,她看見那枚戒指的時候,若非還在意,又怎麼會露出那麼顯而易見的惱怒和不滿?
她說沒有生氣,但是回頭就跟他說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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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喝了不少酒,他的腦袋依舊高速轉動著。
那邊,隨著舞臺上一個接著一個上去表演的場面,現場的氣氛,熱鬧一波疊著一波堆高起來,四周是一片喧鬧。
但是那樣的喧鬧,彷彿與他們這個角落無關,像是被一層透明的隔聲牆壁將聲音全部擋住,只有周旭堯散漫淺淡的嗓音徐徐暈開,“不知道。”
話落,他低頭給自己點了一支香菸。
昏暗搖曳的光線裡,煋火忽明忽暗,嫋嫋煙霧從他的唇齒鼻息之間緩緩瀰漫散開,把他深邃的輪廓拉得益發模糊而神秘。
溫紹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很寡淡地說道,“連離婚的原因都沒搞清楚,你還有心情在這買醉,是沒膽子問明白,還是覺得無所謂?”
周旭堯聞言,沉默著沒有反駁,連續吸了好幾口煙,由此可見,他真的很煩躁。
看見溫紹庭一副老子看透的表情,更是沒有好脾氣,“她真要離婚的話,什麼理由都可以,這根本就不重要!”
“嗯,換作是我,自己的老公在外面跟前任有了孩子,我也要跟你離婚,畢竟喜當媽這種事情,實在令人髮指。”
語氣是絕對的諷刺。
周旭堯那張英俊的臉頓時變得又陰又沉,陰鷙得幾乎要滴出水來,“他媽的凌菲的孩子不是我的!再說,我需要飢不擇食到玩弄別人的老婆?”
戳中了他的痛處,所以才會叫得這麼大聲。
溫紹庭壓根不把他的惱怒放在眼底,十分淡定地吐了兩個字,“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