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搬回秦家。”他忽然說道。
秦桑笑開,傲慢而慵懶,“陸禹行,有意思嗎?”
他眉宇沉下一抹暗色,眼神涼薄犀利,“我會跟凌菲離婚。”
事到如今,他還能面不改色說出這種話,秦桑也真是挺佩服他,她挑起眉眼,清涼而略帶嬌豔的笑意寸寸都是嘲諷,“你是第一天認識我?你什麼時候見我扔掉的東西還會撿回來?”
陸禹行一動不動看著她,徐徐開口,“當初丟掉的尾戒,你不是也撿回去了。”
他的話,戳中了她的痛處,堵得她蠕動著唇卻半天也反駁不出一個字。
陸禹行的視線落在白皙青蔥的手上,沉淡的嗓音透著然於心的透徹,“他送你婚戒摘掉了,打算重新戴回去嗎?”
字字句句都戳中她的要害,秦桑冷著臉色,心臟在一寸寸地收緊,這個時候,面對他,她是狼狽又難堪。
無言以對,只能瞪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看著他,努力地維持平靜,透著漠視,以此來掩飾她內心真實的感受。
陸禹行繼續丟擲問題,“怎麼不說話?被我說中了心思,想著該怎麼敷衍我嗎?”
他這話連著她想要找個藉口糊弄過去的機會都沒有,因為不管她此時說什麼,都會成為一種心虛的辯解。
秦桑擱置在桌子上的手悄然攥緊,修葺平整的指甲掐中掌心的細肉,有點疼,又鬆開,“是啊,當初我就是撿回來了,那又如何?”
“如果沒撿回來,我都還不會發現自己根本就不需要了。”
她把他比作那一枚尾戒,當初捧在掌心如同寶貝,之後丟了還是捨不得又撿了回來,不過最後的結果卻很肯定,他和那尾戒一樣,她都不要了。
有些感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他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喜歡她,但並不代表他們還能回到原點。
時間永遠在守恆迴圈著,時針可以回到零點,然而,卻再也不是原來的零點,他們的感情亦然,即使重頭開始,她和他都不是曾經的模樣了。
“陸禹行,我並不是你想要的時候,就能擁有的人,所以不要白費心思了。”
倏地,他陰柔的俊顏勾出了一抹極淺的笑,有點不真實,“又要告訴我,你喜歡周旭堯麼?”
“桑桑,你跟他永遠不可能。”他語氣篤定。
“哪又如何?”她抬起下巴,淺笑吟吟地望著他,眉目流轉,字字清晰,“就算離開了他,我也不會回到你身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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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禹行沒有親自送秦桑回去,而是自己打的回了公司,讓席助理送她回西井別墅。
車到別墅的大門口外,秦桑讓席助理停下了來。
“小姐,你腿上還有傷,我還是送你進去吧?”
秦桑推開車門,“不用了,到這裡就行,我走進去,謝謝你送我回來。”
席助理跟著她一起下了車,手裡還抓著一個牛皮紙的檔案袋,“小姐。”
秦桑抬起頭看著他,“還有什麼事情嗎?”
“小姐,你別怪我多嘴,但是有些話,我還是想要問清楚一些。”
秦桑盯著嚴肅的表情,淡淡開口,“你問。”
席助理下意識地捏緊了手中的檔案袋,沉吟了片刻方才開口,“如果二爺離婚了,你也離開了周旭堯,你還會選擇回到二爺身邊嗎?”
秦桑感到一種厭倦,不知是因為陸禹行冥頑不靈的糾纏,還是因為厭煩了這種沒完沒了的問題,她反問了一句,“席助理,你想聽到我說什麼樣的答案?”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不過你可以不回答,沒關係的,就當我多嘴了。”席助理解釋了一句。
這個時間點,太陽正當空,站在柏油路上,能感受到陣陣的熱浪撲來。
秦桑覺得自己的心情也焦躁了幾分,深呼氣了幾口氣,徐徐淡淡地開聲說道,“不管我今後跟誰在一起,但是有一點我可以很肯定,我和陸禹行不會再有可能,這麼說,你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