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禹行。”
在他拉開門的時候,凌菲忽然叫住他,“那些照片,是你發給報社的嗎?”
陸禹行沒有回頭,不過還是頓住了腳步,一手拉著門,口吻淡漠,“是不是很重要?你應該開心才是,不對嗎?”
他說完毫無留戀地關上門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臥室裡床褥凌亂,空氣中還殘留著昨夜歡愛過後的糜糜氣息。
凌菲僵直著身體坐著一動不動。
開心麼?
並沒有多開心,反而是覺得自己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境地。
後是陸禹行好不手軟的拋棄,前是周旭堯滿不在乎的遠離,這兩個男人,誰都沒打算陪在她的身邊。
良久以後,她才起身走到落地窗邊,拉開了窗戶。
清晨微涼的風灌進來,衝散了那些熱血交纏的畫面。
到底昨晚為什麼沒有推開陸禹行,她又到底在渴望有些什麼?沒有答案,只是覺得,她此時此刻的心,是空的,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抓不住,所有的一切都是虛無縹緲的影子。
……
秦桑進入浴室洗漱的時候,下意識地掃了一眼衣簍,裡面空空如也,不由得閃了閃神。
他昨晚沒有回來。
關於報紙上的那些緋聞,沒有任何的解釋,甚至連家也沒有回來。
保姆見秦桑的臉色不是很好,小心地問道,“太太,是身體不舒服嗎?”
凌菲喝著稀飯,淡淡道,“沒事。”
保姆自然是知道周旭堯昨晚夜不歸宿,心底也替他著急,偏偏在這種時候不回家,也不懂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不過她再著急也沒用,因為秦桑似乎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不過傍晚的時候,她接到了陳眠的電話,“聽說韓悠被一個瘋子毀容了。”
“毀容?”秦桑楞了楞,“怎麼回事?”
“你真的不知道?”陳眠也略感到意外,“跟你沒關係吧?”
秦桑涼涼地道,“我又不是那個瘋子,跟我能有什麼關係,再說,韓悠那種目中無人傲慢的性格,在大街上走個路沒準都能惹禍上身。”
陳眠若有所思,“跟你沒關係就好,聽說韓家那邊雖然抓到了那個瘋子,不過似乎另有隱情,震怒得不行,不過韓悠也還沒醒過來,所以他們暫時沒什麼行動。”
不知為何,秦桑眼前忽然浮現了周旭堯的臉,搖了搖頭,把他甩出大腦,“跟我沒關係,而且,毀容這種惡趣味,我也就是年少不更事的時候會這麼做。”
高中時代,有個女的失心瘋,拿著刀子就要往秦桑的臉上劃,結果反而被秦桑擋回去在她自己的臉上劃了一刀,當時流了不少血,不過秦家用錢堵住了那一家子的嘴巴,最後連個屁都沒敢放。
“那就好,對了,周旭堯跟凌菲是怎麼回事?”
秦桑漫不經心地應道,“就那麼回事唄。”
“你沒問?”
“問什麼?”
陳眠默了幾秒,語氣變得嚴肅了幾分,“桑桑,有些事情還是早點弄清楚比較好。”
“我知道啊,”由始到終,就沒有含糊過,她現在很清楚,“算了,我不想提他的事情,掃興。”
“你留個心眼,不跟你說了,我這邊的會議時間到了。”
結束通話電話,秦桑倒在沙發上,猶豫斟酌著要不要問問周旭堯,韓悠的事情是不是他在背後動了手腳,目的又是什麼,不過最後還是放棄了。